血液从剑锋蔓延到剑柄,像一条鲜红的细线,如果不仔细看难以发觉,然后被吸收掉了,剑锋又重新变回银白色。
方流这边以一挡多,越战越勇,随着战况持续,方流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上力量越来越强,师诗勉强招架得住一个两个骷髅架子的攻击,已经在力竭的边缘。
这边师诗刚一个回旋踢将一个骷髅架子踢翻,旁边立刻又冲上来一个,还未站定,师诗像旁边翻滚躲避攻击,骷髅架子扑了个空,摔了过去,师诗半蹲在地上,想喘口气,全然不知自己身后有一个刚站起来的骷髅架子向自己接近,这骷髅架子动作很轻,像通了人气似的悄悄接近师诗,师诗完全没发现身后的危险。
骷髅架子一把抓住师诗头发,师诗迫不得已将头向后仰,骷髅架子另一只手迎面而来,师诗手疾眼快双手拧住骷髅架子拽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上仰着的身体向下一翻,带动着骷髅架子翻了个身,巧妙地化解了骷髅架子的攻击,但是骷髅架子拽着师诗头发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师诗恨得牙痒痒,又拿它没办法。
正想着该怎么脱身,头上的拉扯突然消失,师诗抬头看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骷髅架子头骨已经被劈碎,肢体也没了动静,王久生的佩剑插在地上。
临卿从身后走过来,从地上拔出了剑,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极其陌生的感觉。
师诗很快回过神来,对方流大喊:“打他们的头部!”
“知道了。”说罢方流钳制住一个骷髅架子,双手按在骷髅架子头骨的两侧,然后一扭,便把骷髅架子的头给扭了下来。
临卿拿着剑向师诗走过来,面无表情十分镇定道:“你没事吧?去那边休息一会吧。”然后强行拉着师诗找了个安全一些的位置,把她按着坐了下来,便去帮白筝解围。
白筝这边正僵持着,分不出高下,解决了一波另一波又接踵而至,司南在这里保护白筝,将外围大部分的囚魂解决掉。
临卿手持着剑走了过来,奇怪的是随着临卿的靠近,囚魂都为临卿让开了。
“孽畜,我布置你在这里镇压这些冤魂,你却反而助纣为虐,帮着他们祸害苍生!”临卿将剑持平在空中,画了个太极的图案然后向前推了过去,太极像一个环从囚魂的身上扫了过去,囚魂瞬间都掉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杨山道长。”白筝知道此时临卿已经不是他本人了。
“它们现在暂时休眠,躯干之上的污浊之气会逐渐褪去,等下次醒来就不会再攻击你们了。这些囚魂野性难驯,等你们出去之后把它的根移到灵虚观后院的水池中,滴一滴你的血在它的身上,便可驯化为你所用。”
白筝一愣:“道长,你知道我是谁?”
“白渊的后人吧,刚刚有人点了符锁,想必就是你吧。”
白筝愣愣地点头:“对对,是我,我太爷爷提起过你。”
再看身后球状物,最外层已经没有了囚魂的保护,里面漏了出来,像是一团黑气,黑气中有好多烧焦了的骷髅架子,大人的小孩的,老人的都有,有的甚至只剩了半边身子。
“你的符锁可以彻底消灭他们。”
白筝诧异的用食指自己:“我?”
“对。”
另一边方流和司南已经将骷髅架子解决的差不多了,只剩一地狼藉,方流衣服几乎被汗打湿,拳头发红,司南就飘在他的耳侧。
师诗见这边解决的差不多了,也跟了过来。
“我要借用你们两样物件对付那东西,白筝你记住这道符,待我把他们困住,你就用点符锁的方法把它们锁在我徒弟的身体中,然后烧掉。”临卿对白筝和方流说。
临卿用剑在空中画了起来,白筝赶紧也跟着在手心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