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泽郎怎么样了?”
虽然每次晕倒都要问问,可是还是期盼又什么消息。
不期盼什么好消息,近二十年都没有好消息,只要没有坏消息,江家人就安心了。
可是这一次大夫却没有回答,还是犹豫了。
“无论怎样都说!”老爷严肃道,大夫害怕的一弯腰,而江家老爷似乎已经又坏消息的准备。
大夫说道:“公子脉象甚是奇怪,鄙人不是很理解。”
奇怪?
没有说坏事,只是说奇怪?
“还请大夫一一告知。”夫人紧张道。
大夫摸了摸自己长胡须,沉吟道:“公子近日总有晕眩之感,身体看似虚弱,可今日鄙人却明显感觉公子脉象增强,若半年内加紧调养,也能与正常人无异。”
“只是…”
江家老爷和夫人还来不及高兴,一声只是,又提住了他们的心。
“只是什么?”
大夫皱着眉,不明白道:“只是这种病状老夫才疏学浅从没遇到过,不知这样晕下去会不会损害身体,进而加重药物对身体的负担呐…”
就是说…不好开药吗?
江老爷和夫人都有些诧异,大夫接着说:“大人,夫人,医者治病讲究天地良心,制药试药是救人的,老夫没有七分把握,在这种情况下,老夫不能拿公子性命开玩笑。”
大夫表态了。
老爷和夫人面面相觑。
老爷说道:“老先生刚刚说泽郎明显脉搏有力,为何先生却说没有把握?难道这晕阙之症还更难不成?”
大夫低了低头,回答道:“公子先天体弱,说是大补定万万不可,只能徐徐图之。而公子的晕阙之症又加上前几日风寒说掺合,十分棘手。况且…”
“晕阙之症与脉力是有所关联,公子表现之症与内在之症完全相反,老夫还没有遇到这种病症。还请老爷夫人恕罪。”
所以大夫也不能给一个很好的回答。
这大夫是江家的童生大夫,老爷夫人都很信得过,他的前辈可是在皇宫做太医,给皇亲贵族治病的。
后来江家御敌有功,又因太医告老还乡,就是乾州人,皇上特意太医过来养老。
得到真传,江家自然信得过。
只是大夫人知道,自家泽郎已经比之前强了,只是会经常晕倒而已。
大夫人只想自家泽郎平平安安一生,可是如今这愿望都如此艰难。
“马大夫,您老一辈子在这知府院内,您一直都知老臣从小就盼着三郎好起来,老臣一直都没有求过您什么,如今我只求三郎能够平平安安便好,求您了!”
知府老爷恳求真挚的作了个揖,夫人看其,也跟着行礼。
马大夫一看这种情况,立马扶起二位,直念叨:“受不起啊受不起!大人,夫人,二位也知老夫治了将近二十年了,何苦不是盼着三公子好,只是这么多年,老夫都没有只好公子之症,老夫甚是惭愧啊!”
况且在这种关头,是最容易出意外的时候,人命关天啊…
“不知方小姐可能治得少爷这病症。”
有个丫鬟突然脱口而出,知道自己莽撞了,又弱弱的缩了缩脖子。
声音很小,可是这话还是被他们听了去。
“什么小姐,你从哪听来的?”夫人抓紧不放,这些年只要听到好的大夫,哪个不是请来知府,结果还是没有办法。
可是总想试一试。
丫鬟颤颤巍巍道:“奴婢上个月家中老母前来看我,说是几十年的头痛病差点要了命,无人感治,却被方小姐治好了。不然老母就…。”
说罢,感伤的流泪起来。
这确实是一件奇事。
这也让众人觉得这个所谓的方小姐不过是偶然遇到了。
就连马大夫也这样觉得。
乡间有奇人异事可以治好某种病症的偏方,确实是有的。
可是这个丫头说起方小姐,周围的仆妇和丫鬟都有一些异动。
有个大胆的奴婢说道:“奴婢也听过方小姐,说是治好了家乡一个童子成后的痴傻儿,原本那个痴傻儿还和人闹了,结果差点出了性命,大夫都说没得治,便去找了方小姐。”
“结果啊,第二天就看到痴傻儿下床,脑袋也清明了,就像一个正常人,大家都喊稀奇。”
这一下周围有的仆妇也骚动了,交头接耳的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讨论方小姐。
夫人心急了:“方小姐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见得把你们的嘴治好,闹闹嚷嚷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