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刚刚送来了一篮子的米糕,她吃完米糕,空出了篮子,正好用来盛放野花,这样她就不愁怎么将铺在桌上的野花放到阳光下暴晒了。
她刚要拾掇好,就听屋外有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继续放完最后一片花瓣,她急忙跑着去打开了屋门。
这时候,李慧琴依然对着敞亮的小院四处打量。
“婶子,你怎么过来了?”虞书欣看到李慧琴的背影,惊讶得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招呼道,“快,进来坐,我给你倒杯茶。”
说罢也不等人反应,就兴冲冲地跑进屋子倒茶去了。只见她动作娴熟地取了几片较干的野花花瓣,并置于破瓷碗里,端起土灶上的陶钵,用开水淋泡花瓣,瞬时花香四溢。
“不喝茶了,我坐会儿就走。”回过神来,李慧琴急忙客套地拒绝,随后转身也跟着进了屋子,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一个抬眼,视线扫过虞书欣的容貌,瞬时惊呆了。“大丫,你的样子怎么变了?”
“说了怪不好意思的,这不是很久没洗澡了嘛,昨天洗个澡,废了四盆水,所以……”虞书欣放下手里的陶钵,摸着后脑勺,含糊其辞地解释。
她的脸上挂着女儿家的娇羞,无一点心虚和紧张。
以她后世三十几年的人生阅历,说谎的最高境界,是甭管别人信不信,只要自己差不多信了就行。
哪怕当场被打脸,也要面不改色,继续自圆其说,嗯,就是这么不要脸。
“啊,难怪,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是挺白净的。”李慧琴忽略掉心里隐隐冒出的怪异感,点头认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