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吗?甘心吗?甘心吗?”
知州的双眼中满是不甘,周围的将领们,也全都攥紧双拳,一个个咬牙切齿。
这次跟流民军的对决,简直让这座息州兵营丢尽颜面,之前息州知州便在众人面前念过这份奏折,一众将领也曾质疑过把这军神之名安在左千户头上是不是太过了,但知州却用一句话便解除了众人的疑虑。
“如果是被一群一无是处的杂牌流民军打成这幅样子,还被斩首了数名将军,你们觉得这样的部队是什么样的部队……”
此时此刻,一众将领心中不断重复着知州所说的话,被一只流民军打成这幅德行,一只是这帮将领的耻辱,更别提如果不是鬼仆提前警觉,他们这个兵营说不定都要陷落,那将会是怎么样的耻辱啊,所以,这流民军必须是绝强无比的,而这左千户也必须是军神,否则的话,他们息州兵营便是一群酒囊饭袋。
他们绝不甘心。
左千户虽然不知道个中缘由,但看着这大帐中一众将领的态度和息州知州的态度,默默点了点头,终于将这奏折放进怀中,一脸郑重的应道:“好吧,我必将不负所托。”
息州知州长出一口气,像是心中大石落地一般,长出一口气,双手抱拳重施一礼,这奏折中知州多少有点私心,不管左千户从中有何受益,最起码息州知州是不亏的。
商议妥当,息州知州便准备开展公务,安排招兵等相关事宜,左千户借机告辞,说自己准备回京复命,息州知州自然满口答应,还要大排筵宴,准备为左千户送行,左千户百般推脱才终究是免了。
临行之时,知州又安排几名兵丁牵过一架更加庞大而舒适的马车,两匹一看就是好马的高头大马拉车,而马车的车厢也比左千户之前的车厢大了不止一圈,车厢里装潢也别致,看上去价值不菲,而车厢尽头还有一个小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知州大人……这……”左千户老脸一红,这算不算受贿啊,第一次受贿,还有点小期待。
“大人,此乃兵营上下对你的敬意。”知州笑了笑,这左千户力挽狂澜,救了一众兵卒,再加上代送奏折之事,知州如果没有表示才不像话。
左千户还想再拒绝,周围的将领们却涌了上来,左劝右劝,左千户没奈何,也有心想让自家老婆少受点罪,便应下了。
知州一行恭送左千户离开,看着左千户收下马车,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水至清则无鱼,这左千户如果不收这马车,知州估计要使些保险后手,但收了这马车,知州便觉得左千户能够踏踏实实帮他送那封奏折,这边是所谓的“利益交换”。
左千户躺在车厢里,一本正经的分析着知州的心里,一个劲的给傅月池解释自己不是贪官,但傅月池却非要把车厢后的箱子打开,指着里面的金银怒视着左千户。
“哎呀,这就是利益交换,我们收了他们东西,这就帮他们杀了那赵鬼手不就行了。”黄雪梅轻声宽慰着傅月池,帮左千户打圆场。
傅月池虽然还是气,但好歹不再揪着那箱金银说事了。
左千户松了一口气,自己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肯定是来到这以后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换做以前的自己,那肯定是万万不会收的。
“等一下!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