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京城可不是以前可比,虽然看似依旧繁华,但暗地里激流涌动,官员拉帮结派,朝堂争斗不休,就连后宫也不太平。
当朝皇上侧卧在床榻之上,身前跪了五名官员,一同商议着大事。
“想那国师权倾朝野,一度让朕也心生绝望,但谁能想到,这不可一世的国师居然就折在这左千户的手里,今天倒也看到了左千户这个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倒也是把好刀。”
“恭喜皇上解除心头大患,从此以后世间再无任何人能阻拦皇上的千秋霸业。”
皇上被这一通马屁拍的舒坦,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说道:“哼,你看看那些朝堂中人,国师一死,便都跳出来,想当第二个国师,看看朕的左相右相,真当朕看不出来他们那点小心思?真是可笑,不过也好,他们斗一斗,朕也好从中制衡,巴图!”
“臣在!”
“朕的那个侄女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启禀陛下,小女巴音布鲁现已接管京城捕快,目前正在收集各路反贼信息,目前已发现勾连反贼者8人,其中2人为四品官员。”
“彭!”
皇上猛的一拍桌子,狠声道:“不愧是朕的好臣子!巴音布鲁那边可有证据?”
“证据在此,请皇上过目。”
“好,密切监视,如果再发现异动,先斩后奏。这帮汉人官终究没有自己人用的顺手。”
“喳!”
皇宫里的密谋不提,另一边,城中一个僻静的雅室内,熏香环绕,左右丞相坐在棋盘边,一边饮茶,一边闲谈。
“当今皇上还是太年轻。”左丞相撵着一枚黑棋子迟迟不落,口中轻描淡写飘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右丞相眼皮都没抬,只是细细品着手中的清茶,良久才吐出一句:“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当今皇上没什么本事,你也不能这样说他,需知,伴君如伴虎。”
“呵呵,伴君如伴虎,只可惜,如今想吃虎肉的人不少,吃到虎肉的人更不少。”左丞相终于落下了子。
“倒是那左千户有点意思,你说他是忠,还是奸?”右丞相略一思量,便落了白子。
“说他忠,他却放了傅天仇,回京之后也把之前的关系网几乎全断了,到现在为止都没拜会过任何一家,最可笑的是,他之前为了表明自己不靠家族也能出人头地,特地将本名左额巴图改为了左千户,现在当上了千户也好像不打算改回来了,也不知道那些权贵什么时候会对他实行家法。”左丞相撵着棋子,再次陷入了思考。
“家法,那些人有什么家法,罚酒三杯吗?”右丞相好笑的喝了口茶,满脸的不屑。
“但如果说他奸,他却没有把他的那些手下全杀掉,还把傅天仇的女儿娶回来,留下了无数个漏洞。实在是,捉摸不透啊。”左丞相把棋用力按在棋盘上,抓过旁边的茶杯,猛饮一口。
“捉摸不透,就不琢磨了,时间到了,他自然会露出自己的马脚。”右丞相按下棋子,棋盘上黑白大龙相互厮杀,互不相让。
“多了这么个意外因素,真是让人心里不安啊。”
“意外因素还少?这小皇帝也开始自救了,最近动作不断,那些捕快们可忙活了好一阵了。”
“忙呗,大势又岂是几个小捕快能改变的,就好像这棋子一样,一个白棋再厉害,大势一成就被撵为齑粉。”左丞相说着,落下一字,棋盘上局势大变。
“哈哈哈,厉害!我输了,再来一把!”
城中暗流涌动,左千户却浑然不觉,或者说左千户丝毫不关心其他人是怎么暗流涌动的,他现在正站在自家庭院中,面对着自己的搭档陈萍,摆好架势。
“左千户,我要上了!”陈萍娇呵一声,手中木剑直直刺向左千户。
左千户也不搭话,手中木剑一搅,想将陈萍的木剑隔开,却不想陈萍手腕一抖,木剑一晃,居然去势不变的刺向左千户肩膀。
“哟呵?!”左千户急忙挥剑格挡,但这木剑始终没有自己的长刀顺手,而陈萍的剑法却灵活多变,左千户一时间被逼的手忙脚乱。
“彭!”
左千户好容易借着木剑相交之力抽身后腿,大口喘了几下,“好厉害的剑法!”
“这才哪到哪?这木剑没有铁剑柔韧,如果是用铁剑,我这套分光剑法则能分出更多变化,那才是厉害呢。”陈萍弹了弹手中的木剑,心中颇为骄傲,这左千户也就是名头厉害而已,看其剑法没有章法,估计不是出自名门,战阵杀伐的时候左千户的剑法可能挺厉害,但与人争斗的话,这左千户可不够看。
左千户闻言低下头看了看手中木剑,心中一动,再看向陈萍时,眼中有了莫名的光彩,手中木剑一摆,喝道:“再来。”
“好!”陈萍正在得意,哪里注意的到左千户神色变化,直接提剑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