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即将出大殿时，洛零才敢劝一句：“陛下。其实，可能告诉圣女殿下真相会比较好。”

“本尊心中有数。”旁人又哪里知道，洛渊担心的不是那个假冒者，而是那个留下来的，属于洛晟的血脉。

浅棕色的眸子缓缓闭上，“汐儿，你为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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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凰走出浴池路过主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娇小的少女静静坐着，肌若凝脂，肤胜白雪，三千青丝划过修长的脖颈，垂于腰际。浅紫色腰带束着，更显得腰肢不盈一握。眉如远黛，一双剪水双瞳默默地看着一处，空洞而又孤寂。凰心中一揪，却不知是何感觉？

或许只是那个小丫头表现的太过孤单，让自己下意识的忘记了她是神界的东天圣女罢了。凰如是想到。

这时一个侍女从侧门进入殿中。凰干脆隐了身形，站在大殿门口角落。

“殿下，和您猜想的一样。”泠雨说。

听完后，洛汐表现更显萧瑟。怎么形容，活生生像是一个生怕被丢弃的小东西。比如他之前在人界养的那只猫，只是不知道，圣女会不会像那只猫一样撒娇呢？

“这事就算了吧。不要告诉神尊我知道他拿走了圣莲。”

泠雨眼中疑惑，但还是回复到：“遵命。”

“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门口的凰就这样看着泠雨退下，接着朝夕殿又归为一片寂静。但不知道为何，他没有离开，明明他是要来……

“兄长，你知道的，我最恨的就是被欺骗。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洛汐一个人在殿中喃喃自语，她以为没人会看到，但是凰却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东天神尊有事情瞒着东天圣女？”

洛汐双眸湿润，眼角留下眼泪，顺着两颊，缓缓滴落在地上，甚至她的睫毛也被沾湿。她又无意间看到了手腕上的紫色玉镯，嗤笑道：“母亲，你也不留下陪我。”洛汐道出深藏在心中三百年的话，“你和父尊不要我，现在怕是兄长也不要我了。”

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场景，还真是似曾相识。看着哭成泪人的小丫头，他生平第一次有安慰人的冲动。心中某些地方有了松动。

他想告诉她不要怕，洛渊不照顾你，我照顾你。别人不要你，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