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田有贺再次问道。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这个魔夜刀流的余孽，自甘堕落成为十曜的醒者，来我们秋田家撒野行凶了。”秋田沙也眯着眼睛说道，一脸的嘲笑，“真是讽刺啊，你们武者不是一直自诩武道风骨吗？居然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果然是一堆腌臜！”

真田有贺没有理会秋田沙也，双眼紧盯着佐佐木森夜，语气沉重地问道：“佐佐木，你真的成为十曜的醒者了吗？”

“你来这里干什么？”佐佐木不答反问，语气很冷硬。

“我来问你问题。”真田有贺踏前一步，双目直视着佐佐木森夜。

“真是可笑，我差点杀了你吧，居然大老远跑来向敌人询问问题，你觉得我有回答的必要吗？”佐佐木冷笑道，染血发丝垂下，遮住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成为十曜的醒者，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真田有贺攥紧了拳头咆哮。

十曜能够赋予他人能力，成为醒者，但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失去一切东西，成为十曜醒者的代价，就是变成十曜的傀儡。

这也是为什么十曜让人谈之色变，仅仅是名字，就让三大洲陆各方各国如临大敌的原因。

单一的十曜就已经很可怕了，如果再握有一批生死予夺的手下，这股力量足以颠覆任何一个国家，历史上那些政权更迭的战争，就是这样发生的，而结果也显而易见，面对十曜的力量，没有哪一个政权可以抗衡。

就算是现在的科技文明，众多握有强大科技武力的国家，在面对十曜的时候，心中也有些底气不足。

说来也讽刺，明明是堕落的行为，却要被称之为醒者。

“我当然知道，我很清楚。也做好了承受代价的准备。”佐佐木森夜以长刀驻地，艰难地站起来，嘶哑着嗓子说道。

“那你的刀呢？你的剑道尊严呢？你不是说要去元洲，学习练气法门，成为真正的醒者，为魔夜刀流正名吗？你的骄傲呢？”真田有贺眼神愤怒，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佐佐木自嘲一笑：“沦落到我这种地步的魔夜刀流，又有什么骄傲可言呢？”

“元洲啊！”

佐佐木抬起头，仰望天空，发丝从额头垂落。

黑夜的天空，寂然无声，如果有星光的话，是不是会有一缕星光，代表着他的梦想。

可惜他的人生，从很久之前就已经注定了，不会存在梦想这样的字眼。

“元洲太遥远了，你以为我有能力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吗？就算我幸运地走到了那里，又能够学到古老的练气吗？未来对我来说太遥远了，像我这样的人，也只有现在可以握紧了，为了报仇，为了证明魔夜刀流，我已经赌上了自己的一切，尊严、骄傲，哈哈哈！”佐佐木森夜突然大笑，猛地转过头，神态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