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老兄,别这样...”
“呜...呵呵...”
刘撤无奈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像一个傻子似的家伙。
他就是刘撤小学兼中学的死党韩壮壮,死者的亲儿子,独子。
“呵呵...”
创伤科走廊里来往的医护人员颇为好奇的打量着韩壮壮,也搞不懂他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嘴角向上扯着,喉咙中一直发出类似笑声的声音,。
但往韩壮壮的脸上看去,泪水和鼻涕已经将他的大脸蛋沾满,这个样子,绝对不会是在装作悲伤。
“呵呵...哥,我爸也没了...呜...呵呵”
刘撤狠狠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本来挺痛心的一件事情,却因韩壮壮时而哭泣、时而大笑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
韩壮壮从小就是这样,听说他刚刚出生的时候并没有哭,反而抓着接生护士的手一直在笑,这种笑意,一直陪伴着他成长,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乃至大学。
在他母亲因病去世的时候,韩壮壮依然没有忍住笑意,在灵堂上足足笑了三天。
据他自己将,也去医院检查过,说是脑神经植物体单细胞缺失造成的,无法治疗,由于不影响健康,最后也就听之任之。
“哥...陪我...”
韩壮壮摸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紧紧的抓住刘撤的肩膀,悲伤的哀求着,父亲去世以后,他便没有了亲人,他的这种怪癖也影响了和朋友间的交往。
“好,有什么事情晚上去你家说。你现在需要等待殡仪馆的人来,将叔叔的遗体进行整理,然后送到殡仪馆遗体存放起来。”
韩壮壮吸了两下淌出的鼻涕,从地上站了起来,近一米九的个头,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抢救室。
刘撤没有听到旋转木马的声音,没有听同学说起这款APP,心情稍微的放松了一点。
即便没有生命在计时这款APP的因素,作为无隙城最大的中心医院,创伤科每天被送来的病人也不会少,生来病往也是这里最为常见的事情。
一天的时间就在悠闲和忙碌中度过,在医院吃完晚饭,刘撤打车赶到了韩壮壮的家中。
此时韩壮壮家中的灵堂已经搭设完毕,但灵堂跟前只有韩壮壮一人在守着。
“其他人呢?”
“哥,我家哪有其他人啊!”
“节哀,哥今天晚上陪你。”
刘撤拍了拍韩壮壮厚实的肩膀,走到灵堂跟前上了三柱香后,坐到了韩壮壮的跟前。
“壮壮,到底怎么回事啊?听你说,叔是让充电器线勒死的?”
“嗯,我爸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上午没起床。我进屋去看他,只见他躺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捂着手机。”
手机!
刘撤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可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好像暗了一些。
韩壮壮并没有注意这些微弱的变化,继续和刘撤讲述着父亲离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