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吃药,按照以前的习惯,吃一片药要耗费她半天的精力,而且反应剧烈的时候,闻到药味儿,自己就能把当天吃的饭给吐的干干净净。
可现在嘴里尝着这苦涩的药片,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反而有种想要把药都吞完的冲动。
后来,森夏把药片塞进包包里面比较隐蔽的地方,然后仓皇而逃。
现在脑子里面清晰的记得刚才药店阿姨关切的嘱咐到:“这类药吃了对身体的伤害很大,女孩子还是尽量不要吃这种药,年轻人情意再浓,也要把安全措施做好啊!”
当时她心里特别酸涩,眼里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泛起层层雾水。
森夏红着眼眶,轻声说了句谢谢,而后快速的离开。
她知道,现在那位姐姐肯定在背后评价自己,这么年轻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儿,这是第一次自己接触这样的黑暗。
森夏心里既难过又觉得不甘,可这样的似的她怎么告诉自己的父母,她怎么向她们交代?
那一瞬,森夏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继续抱头痛哭。
自己明明不想哭,明明自己最讨厌的就是掉眼泪,可这一刻,她却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森夏把身体蜷缩成一小团儿,然后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泰迪狗,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这边何嘉信一点儿也不好过,这一次这个死女人真的是下了狠手,那里已经失去了直觉,现在还是麻木的一片。
还有自己那曾经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庞,现在特么肿的跟猪头一样,两个眼窝,一青一紫,还真特么的对称啊!
还有那硬挺的鼻梁和残破的带着鲜血的嘴唇。
看着镜子中毫无形象可言甚至特别狼狈的自己。
那一刻,何嘉信生气的直接把病床前的柜子撞成两半。
程远看着总裁这般模样,实在想象不出来那个狗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把总裁打成这样,关键是打人不打脸,整人不断根,现在总裁这上上下下被打了个不遍儿,而且小老弟还受了重伤。
这让程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件事儿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调查真相。
现在已经有了一点儿眉目,但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因为看到监控画面的第一眼,他的脑子里面浮现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妙人儿。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总裁一直关注的——森夏。
可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把总裁打成这样?!
看着病房内发狂的何嘉信,程远这心里突突的非常的忐忑呀!
这一会儿,何嘉信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的脑子里只是一个劲儿的想把这个死女人给揪出来,但让别人知道自己在一个女人手里栽了跟头,肯定会让别人笑掉大牙的。
谁都不行,就算程远也不行,这个大嘴巴子,那嘴巴就像一个娘们儿似的,叽里呱啦的只会打小报告,所以那一刻。
何嘉信黑着脸庞,怒气冲冲的喊到:“程远”
程远听到声音,赶紧屁颠儿屁颠儿的进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到:“怎么了,总裁?”
何嘉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威严,无比认真的说到:“今天的事儿,谁也不要透露,还有新百特市场昨天所有的录像全部销毁。”
程远听到这,但这丝毫的犹豫,这事儿肯定会被老爷子知道的。
万一老爷子那边逼迫自己呢?
所以,他难为情的说到:“如果老爷子知道怎么办?”
何嘉信烦躁的吼了他一句:“那要你是废物吗?办不好也不用来见我了。”
“我记得最近有个嫩模好像和某人打得火热,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把这好事给你家老爷子通知一声。”
一听这话,程远鄙视的摆了床上的何嘉信一眼,然后无奈的举白旗投降了。
而这,他也更坚定自己心里的那个断定。
哼,也有你今天。还好意思说,被一个女人整成这样,你这是愧对何公子这个名声。
不过,这只是程远心里的抱怨,他可不敢作死的把这话说出来。
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个男人,阴险的很,狡诈的老男人,也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要不是为了躲避他家老爷子的连环夺命Call,他能这么委屈的跟着他吗?!
自己一回家就要继承家业,可前面还有那么多哥哥,虽然都是庶出,但那个能力不比他这个嫡长子强上一百倍?
他的心思真的不在经商,也不像当什么万人敬仰的成功人士,他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公子哥,弹弹钢琴,绘绘画,无聊的时候欣赏一下美女,兴致来的时候满世界的疯跑。
他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刘阿斗,这事儿逼他们也也逼不来。
可万一老爷子知道自己有了喜欢的女人,那更是急着要孙子,那一大堆麻烦不都来了。
想想都觉得晕。
程远一想到这些都觉得头大。
算了,自己这辈子也只有老老实实干活的奴才命。
A(行动!)
小姑娘带着抽泣沉沉的睡着了,巴掌大的小脸儿上红彤彤的一片,精英的泪珠还粘在卷翘的睫毛上。
乌黑浓密的睫毛在泪水的打下变得根根分明,随着女孩儿浅浅的呼吸,一眨一眨的,就像扑闪着翅膀的蝴蝶,很是迷人。
眼睑出呈现出一片淡淡的粉红色,就像桃花一样,鲜嫩又青涩。
弯弯的柳叶眉紧紧的皱在,白嫩的小手也紧紧的攥着泰迪狗的两只耳朵,这样的森夏,不自觉的让人产生心疼的怜惜感,也更想把她的那么忧愁给扶去。
因为睡得并不舒服,小姑娘来回的翻滚着,肌肤裸露的地方,依旧可以看见青紫的一片。
这样的青紫在女孩儿白嫩的肌肤上,很是刺目,更有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森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室内一片昏暗,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到。
森夏在床上来回的摸索着,终于把手机找到了,她打开屏保,看了一下时间。
刺目的亮光简直快要把她的眼睛给刺瞎了,她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旁,然后赤着脚,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到卫生间。
摸着黑,找到水龙头,打开水闸,然后使劲儿的在自己脸上扑冷水。
让自己清醒一下。
顺着流水的冲击,水花四溅,冰凉的水珠接触面颊的那一刻,一种惬意舒爽让森夏烦躁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