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马车里,铺着波斯地毯,车壁用锦锻绘花草布景,花草皆是金叶,玉石花心,巧夺天工。角落里,摆着两只冰盆,白玉镂空鼎中,燃着上好的檀香,袅袅而升。
难道一上车,便觉得舒服无比,原来这车外头看着不起眼,里头却是别有洞天啊。这样奢华的布置,只怕是京城的王爷坐驾都比不上。
马车行了一会儿,男子两条浓眉拧成一团,凝神听了一会儿,对阿尹说:“下去看看这车轱辘上套了什么?”
阿尹跳下车,不一会儿功夫去而复返。
语带惊奇的说:“爷,黑楠木车身,马蹄和车轱辘都套上了锦棉布,行起来悄无声息。”
男子手拿折扇拍了拍的脑袋,凤眸狭眯,
“这小小的扬州府,竟然会有这么一辆马车,阿尹啊,看来刚才那姑娘来头不小啊,我们这趟游行不会无聊了。”
听公子这么一说,阿尹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从头到尾,他竟没有看清那姑娘的脸,而且那车夫也不是简单的车夫。
男子舒服的往的锦垫上一靠,“能用得起这辆马车的人,必是极富极贵之人,扬州府的名门望族,拢共不过那见几,你说刚才那姑娘是哪家的?”
阿尹还未答话,锦衫男子又自语道:“爷我呆在京里的时候,总听人说江南的姑娘身段极软,说话极嗲,爷我此刻心生向往啊!”
阿尹被口水呛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晨光微曦,慕晚珂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走到慕府后门。
李平拨开一处杂草,恭敬的说:“小姐快进去吧!”
“李平,不必寻仇,此人咱们惹不起。”慕晚珂进去之前丢下这么一句话。
杜嬷嬷推了一下忡怔的李平,低声说:“听小姐的总没错,快走吧,别让人看见。”
李平点点头,“跟小姐说,兄弟们随时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