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茗一愣，“说吧。”

“来人说，外边交给方家，咱只管好好处理好大公子的伤势。”

所谓患难见真情啊。

长景的事，定是有人背后指使，不若一个好好的斗诗大会何至于弄得重伤不醒，“祖父和父亲那边怎么说？”

“已经叫人去禀报了。”

看着熟睡的周氏，长茗交代丫鬟好好盯着，便起身，“随我去祖父处。”

也很黑，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长茗走在长廊上，想起了已经出嫁的长宁，“长姐您是不是料到了卫家会有难，所以派了方家来保护我们呢?”

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怕有事另一个说法了。

卫家两个老爷都在卫老太爷处，长茗一一请安问好。

“你母亲如何了?”

“父亲莫要担心，母亲睡着，丫鬟嬷嬷都在一旁守着，大夫已经号过脉。”

书房很安静，几乎只能听见人的呼吸声，大概两盏茶的时间，卫老太爷打破了沉默，“长茗今日做得很好，有掌家的风范。”第一时间判断局势，闭门谢客，安排好两处院子的人手，这已经超过了一个十六岁少女的能力了。

“当不得祖父夸奖，长茗应该的。”

“长茗如何看方家的态度。”他们都知晓方家不是太子的人，也知晓方家的好意，就是怕连累人家啊！

长茗来就是说这事得。“祖父，大伯，爹，依长茗看，不如就承了方家这情。”长茗没有听了一下，看着他们的反应，然后接着说：“长茗是个后院之人，但知晓乘胜追击的道理。”言下之意就知背后之人不会善罢甘休，卫家现在需要有人在朝堂上为他们周璇一二。

“长茗所言有理，容祖父细细考量，夜深了，你切先回去歇息。”卫仲谦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长茗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卫家的境况已经越发不乐观，祖父虽是挂了一个闲职，可有心之人依旧要针对。大伯任教的书院隔三差五有人闹事，就算大伯桃李遍天下，可出手相助的人，寥寥无几。父亲在生意场上更是不顺利，她掌家中中馈她知道，府里的进项这月已经少了大半。

她现在只能叹气，深宅女子她没有长姐的魄力和手段，只能叹自己能力不足。

叶老太爷叶盛匆忙赶到太子府，太子深夜召见的情况不多。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他已经想好如何对付卫家了。

“不知殿下深夜召见所谓何事?”作为太子一党，叶盛为太子出去的眼中钉数不胜数。

“这卫家，是不是应该消失了？”

今天刚出事的卫家?“请太子殿下明示。”

“今儿卫长景做的诗，你可拿来说道说道。”

难道卫家要因为一首诗到家破人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