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传来,陆安北出现在了那人面前,手起刀落卸掉了那人的胳膊。陆安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最后还嫌恶的丢弃手里的大刀。
花易放下手里的茶杯,给陆安北倒了杯茶,戏谑的看着被卸掉胳膊要死不活的人,丝毫没有怜悯。
“温柔点,别弄死了。还有用着呢!”花易可不能让他这般就死了,示意旁边的人把他抬下去,“别让他死了。”
“问出来了?”昨晚他们抓了多少人他大概有数。
花易摇摇头,“有个人很奇怪,审了一晚上,半个字都没吐。”花易自诩有镇边王府最厉害的审讯手段。
花易这么一说,陆安北看了他一眼,能让花易这人说奇怪的人,想来是真的不一般。“去见见。”
最奇怪的人当然要关在最奇怪的地方。
走了一条很长幽暗的路,里面那人满身是伤却也不见颓色,陆安北一见就知道定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之人。
见了一面,陆安北没有进去,这种人,心里有个底就好,过犹不及。
“没用的人交给丘裕良,这里你暂时停手,交给沈南之,你准备去落寒谷。”落寒谷之事已经一拖再拖,不能再拖了。
花易的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了,“真要要去?”
陆安北瞟了他一眼,“你说呢?”
花易摸了摸鼻子,跟这陆安北到了外边,在下边待了一晚上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
“被你卸掉胳膊那人是北漠二皇子拓拔宏的人,可能我们安排在那边的人暴露了,他才这般狂妄,我会派人去查。”花易伸着懒腰,沐浴着阳光的洗礼。
“拓拔宏跟拓拔彧都斗不完,他还有手来这里?”想来是传回来的消息出了问题。
花易也想到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看来是要重新摸一遍派出去的人了。“京城那位老皇帝的人就是来打探你的,看镇边王府是个什么态度。西辽有人混进来,想探探咱们在西北是否留重兵,看来西辽怕是稳不住了。还有陈国,完全浑水摸鱼,怕是想趁火打劫。”
花易一口气总结了昨晚的收获,心里甚是鄙夷,也不禁为镇边王府担心,被这么多人惦记着可不是好事。
这基本在陆安北意料之中。只要北漠大举进攻,西辽和陈国定会陈兵大楚边境,西隘关守将被换,南边裕谷关之后一马平川。
与其说他们是来打探镇边王府的消息,不如说是来莫寻镇边王府对北漠的态度。六十万陆家军一旦跟北漠开战,必要耗时数年,他无暇顾及其他,这时就是西辽和陈国的机会。
“交代去北漠的人,把北漠皇室搅浑,稳住北漠,西辽就不敢动。”西辽就算将士剽悍,却也不及北漠战力强悍,他们不会率先开战。
陆安北在宅院待到了傍晚才往回走,他在跟花易研究落寒谷之事,这次的情况有点不同,仅凭素行传回来的消息还不够。
而此时的长宁就比较悠闲了,正在吩咐青禾,她晚上想要吃鱼。
她们带的鱼干装了箱,好像跟药材一起,还在遇刺那地儿。想到这儿,还得跟陆安北说一声,别把她的鱼干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