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絮搀扶着陆氏悠悠地走在寨子里的小路上,桂花树的香飘在空气里,让人觉得十分惬意。
“真像小时候去村子里地样子,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悠然闲适,只是如今……”上官絮突然觉得如今的情形自己页没法形容,突然没了声音。
“不用怕,有我和你爹呢”,握了握上官絮的手,示意她安心。
上官俭正自从女儿房里回来,就思索着该如何向女儿解释。
“爹,歇息的可好?”上官絮关切的问。
“没事,就是年纪大了,走的路多了些”,上官俭正没有直视女儿。
“罢了,如今你也长大了,很多事情也瞒你不得”,上官俭正决定向女儿透露实情。
“其实你根本不是被绑来的,是爹跟孙大当家的商量做了一出戏,爹都是为了你好啊”,上官俭正叹了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絮回想起自己刚被绑来的时候,这些土匪不像是作假的,该绑绑,该饿饿,丝毫不像是提前商量好的。
“那县衙老爷已私下与我谈过,想娶你做一房夫人,你也知道,那老匹夫跟爹年纪一般,让爹如何忍心嫁你过去啊。”
上官絮早在今年的游湖会上见过那县衙老爷一次,当时不觉有异,如今回想起来,他怕是早就不安好心。
“所幸前些日子,你堂叔外出走货,遇见了孙大当家的,两人是几十年前的旧相识,近日回来与我下棋时聊至此人。我便想着不如求他帮个忙,没想到大当家的也是个爽快人,这就有了后面的事”,上官俭正心里虽有不安,但是仍然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可是,”上官絮现在满肚子疑问需要解答。
“我知道这样做十分冒险,此事筹备匆忙,加之怕走漏风声,连你娘也是昨晚才知道实情。为了瞒天过海,我去官府报了官,就是要让你县老爷知道,你人失踪了,家里也没法子,只有这样才能护你周全。”
“可是,寨子里的人完全把我当人质,这又是怎么回事?”上官絮觉得刚开始那些人祖鲁的很,不像作假。
“大当家的想的周全,以要为汪先生寻妻的由头将你绑来,以免大家走漏了风声。”上官俭正对女儿有问必答,他想清楚了,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瞒她又有何用呢。
“可是,现在大家知道了以后会不会也能传到那县老爷的耳朵里”,上官絮还是很担心。
“莫急,大当家的已经放出去风声了,因为爹‘不守信用’,报官了,你没等人来救,就自尽了,爹和你娘变卖家产,搬去乡下亲戚村子养老了”,虽然表面上上官一家已经“家破人亡”了,但是能在这里安享晚年上官俭正觉得也值了。
“那会不会连累堂叔一家,”上官絮很担心,这么一走了之,堂叔家要是因此受牵连,那自己这辈子可都不能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