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沈嘉柔面色如常的陪着侯爷夫妇吃了晚饭,还陪着沈嘉烨逗了红豆玩了好一会儿才睡。躺在床上,沈嘉柔又把几个藩王翻来覆去得想了个遍,顺王在东北、恒王在四川,翼王在贵州,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在现代都是妥妥的旅游好去处,可是在现在,却是闭塞的地方……想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一早醒了,沈嘉柔随意挽了发髻,起身帮着陆夫人和青芷做早饭,待沈侯爷吃好早饭,才拉了他去前厅。
沈侯爷听完沈嘉柔的回禀,气得跺脚,却没个主意。
沈嘉柔小声说,“爹,你也别着急,我想过了,这件事有两个解决办法:其一;虽然三位藩王都人品堪忧,不过既然是赐婚,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京城反正是不能待了,先嫁过去,找个机会和离吧。
其二,皇后不过是迁怒我,如果我在圣旨下来之前避得远远的,既没有抗旨,也遂了江凌素的心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沈侯爷咬咬牙:丫头,“你带上青芷明天一早就走吧,先去金陵找你舅舅,到了那边再做打算。“
沈嘉柔点头,“好,我们收拾收拾,不用等明早了,收拾好了今天就走。“
沈侯爷还不放心,“叫于怀送你们出城,马车和车夫都跟你们走。”
“爹,带走了车和车夫,你们恐怕不方便。”
“这些你别管了,等会我把银票给你带着。穷家富路的,可千万带够盘缠。”说到最后一句沈侯爷已经泪流满面。“我可怜的闺女,都怪我,我糊涂呀,掺和那些个事做什么?倒害了你。”
“爹爹不要想那么多了,如果江凌素和王皇后看上徐承玉,无论我们家是否抄家,我们是否有婚约,他们总有办法对付我们,这不是您的错。我走之后,您诸事当心,千万保重。”待沈侯爷情绪平复才扶着他回到后院,沈嘉柔心里感叹:这是何苦呢?白担了虚名,早知道还不如跟徐承玉私奔呢。
沈嘉柔悄悄回屋打点行装,抄家之后并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她和青芷只收拾了紧要的随身之物,把铺子的契书交给沈侯爷,拜托他在他们走后处理掉点心铺子。
沈嘉柔叫了弟妹到跟前,“我和青芷去铺子里看看,你们两个乖乖的,要听爹娘的话,照顾好他们。”
嘉岚和嘉烨点头,还高兴地说,“姐姐早点回来,昨天于叔打到了一只野鸭子,我们今天有野味吃。”
沈嘉柔轻轻点头,看着还不知情的陆夫人、弟妹还有手足无措只能一遍遍在院子里转圈的沈侯爷,心如刀割——不知道他们怎么过这年,今后的日子怎么办。狠狠心,她头也不回地带着青芷往外面走,沈侯爷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才走到前院,迎面遇到于怀上来施礼:“侯爷,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派人送年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