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爷拉着沈嘉柔,“你胡闹,女孩子家家的抛头露面,我们总共才有几个钱呀,还送钱给他吃酒,我就不理他,他还能给我按个罪名不成。”
沈嘉柔拉着沈侯爷手,“爹爹,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明白是来找茬的,先打发了再说吧。”
侯爷拍拍她的手,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沈嘉柔心说,您以为我不心疼银子吗?就您老这脾气和身体,若是被他坑一下,送到牢里关一个晚上,估计也是吃不消的。
刚打发走了里正,青芷看见门口站着个40出头的汉子,四方脸,古铜色脸膛,眼睛特别明亮。身后背着个包袱还有一把长剑,浑身上下收拾得精干利索,正探头往院里张望,青芷愣了一下,叫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是我呀,青芷,我受老夫人的安排,进京来见沈侯爷了,你快去通传一声。”青芷进来回禀沈侯爷,自己的爹从苏州老夫人家来了,求见侯爷。沈侯爷一听就说到厅里见他。
“小的于怀请侯爷的安。”青芷的爹一见侯爷就跪下请安。沈侯爷叫他起来说话。
“周老夫人两个月前没了,老夫人过世前让我到京城来见侯爷和小姐。”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玉的手镯并一张银票,“这个手镯是老夫人给小姐的,说是做个念心,另外这200两银子说是给小姐出嫁添妆的,老夫人说让大小姐别嫌少,总是她的心意。”
想起这位岳母的为人,沈侯爷也红了眼圈。谢谢她老人家想着,这几年我们也很少联系,“那边家里到底是怎么样情况?”
“老大人去世后,老夫人和少爷,就是大小姐的舅舅回了苏州老家,守着祖宅和祖业过日子。
这几年老夫人身体一直不大好,今年春天起就下不了床了。最近,竟是药石不灵,人就没了。”一边说一边哭。
“那舅兄呢?”沈侯爷吃了一惊。
“少爷和夫人办完丧事,搬回夫人的老家金陵去了。小的因为受老夫人的嘱托要到京城来,况且青芷也在这里,就想着父女团聚,就求了少爷的恩典,给了我和青芷的身契,投奔侯爷来了。到了侯府,一打听才知道候府出事了,我就一路打听着找到这里来。小的还求侯爷收留。”于怀跪地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