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女看着智吃完才放心。拍拍手,又开始走到一边去摘药草。
智看着她这几天一直在摘洞里的那些杂草有些好奇。
“你整日拔这些杂草干嘛?”
杂草?!
静女震惊,
居然说我的宝贝是杂草!!!绝不接受侮辱!
“这是药草,可以救人的!”
静女被他噎得胸口疼,呲着嘴,咬牙切齿地说。
“哦。”
智兴致缺缺,没再问下去,又继续摸摸他的兔子。
静女见他不说话,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件事来。
她一边摘着草药,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这个药草呢,可以治肚子疼的。”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智,说:“听闻前些日子西夷发了水灾,好多人闹了肚子。而这药又可以治肚子疼。我准备等会儿开市的时候给西夷的送去。”
静女一边说着,一边看智的表情。
智听见静女谈到西夷的时候,面色阴沉,眼神忽的暗了下来,嘴唇死死地抿住,身子明显的僵住了一下。
将手从兔子身上移开,放在地上撑着,手背上青筋暴露。
“闲着没事?去救那种人?!!”
方才柔和的脸瞬间消失,眼神透出一股狠毒的神色。
要不是他们,他有怎会落到这步田地!?他的阿爹阿姆又怎么会死?!都是他们害得!!!那群狼心狗肺的人!!救他们有何用!
怀里的兔子仿佛被他吓到了,颤抖着瘦小身子,突的一下,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跑到静女脚下瑟瑟地蹲着。
静女讶异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
“你是西夷的人?”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几乎是肯定了。她原先也一直猜测他是西夷人。
“是又怎样?!”
智猛然抬头,一只眼如墨一般黑不见底,另一只带着金黄的颜色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双眼如狼紧紧盯着静女。
静女被他突如其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呆在角落那里一动不动。
智看她僵住的模样,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吓到她了,赶紧低下头,掩住双眼。
心里不禁充满一阵失落,难过。空落落的,喉咙有些哽咽得说不出话。
“滚!”
智沙哑的着嗓音低吼一声,然后迅速转过身,被对着静女。
这一吼,倒吼醒了静女。静女回过神:
这人真是的,一言不合就开始耍脾气,静女也生气了,朝他吼道,“走就走!”
静女迅速拿起药筐背好,然后走出石洞。
走之前又退回去,恨恨地在他前面的地上大声地踏了一步,配上凶恶的表情,“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智刚喊完,就突然有些害怕了,怕他从此以后都把她给气走了,怕她不来了。
弱弱地抬头看了看静女充满怒火的背影,智悔不当初,懊恼不已。
她还会来吗?
不会了吧?他都这么对她了。
“嗤,”
智自嘲苦笑:他哪来的资格那么大脾气,把救他的人都给他气走了?
他有什么资格?
……………
“哒!哒!哒!”
静女生气地走回家里,脚步大力得发出阵阵声响。
然后重重地把编筐放到地上,坐上摇床。
静女:我不气~我不气~
熊才把衣服挂好在房里,便看见静女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满脸的好奇,走到季的身边,碰碰她的手臂,“季,静女这是这么了?谁惹她了?”
“我不知道。她才回来。”
正在织衣服的季摆摆手表示不知道,然后侧耳悄声对熊说,“你有没有发现近些日子,静女好像有心事?”。
熊撇着眉头回想一番,点点头,“还真是啊~这是怎么了?”
“唉,估计是觉着要离家了,心里害怕吧。”
说着,季自己伤心了起来,抹抹泪,“唉,我的孩子,呜~”
“这是神明赐福啊,她多难得才能被莘大人选上,有什么可伤心的?”
熊拍拍季的肩膀安慰安慰她。
“阿爹阿姆,你们在干嘛?”
静女装好药包放进药筐背上,走过去,却看得一脸疑惑,他们两个为什么抱在一起?不是要去集市吗?
“额,你阿姆头有些疼,我帮她揉揉。”
熊随便撒了个谎。
“哦。”
静女的木工看着他们依然抱在一起的双手,哦了一声。
“我收拾好了,阿爹阿姆,可以去了吗?”
静女特意用眼神示意他们交织的手。
“哈哈,快去吧。”
“对,走吧。”
俩人这才反应过来,十分不好意思,慌乱地松开了彼此。
“我们走吧。”
“对!我们走。”
熊和季无措地说完,就要走出去。
“阿爹~你不拿毛皮去换吗?”
“阿姆~还有你织的衣料和做的陶碗。”
静女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什么都没拿就要走了,提醒的语气拖的长长的,充满了无奈。
“哦,我们去拿。”
两人又慌忙走回房内拿东西。
静女心想:阿爹阿姆这是怎么了?
……
“静女,你后日就要去主都那边了,是不是害怕?”
走在山岗的小路上,季忍不住问了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