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一行人就这样回了西京。西窗担忧问道：“于渡，这次在双潭待了这么久，医院那边没事吧？”

于渡回她：“没事，事先请过假了。”

西窗点头。

车窗外的风景从广阔的稻田变为高楼大厦，来来回回竟也能看到如此景色。

再到西京时，天色已经很晚了，黑夜笼罩整个城市，月亮挂在空中发亮。

远行的人儿也已返航。

于渡把西窗送回家中后，自己也回了住处。

西窗打开门，几天没住，这屋子便少了点什么一样。

她换上拖鞋，走到厨房，一路上舟车劳顿，她也是有点饿了，她打开冰箱，发现家里好像并没有什么食材，她取出泡面，把面块放在锅里进行煮沸。

西窗端着泡面蜷在沙发，这种时候一个人在家真的没有安全感。

她看着电视，吃完了泡面，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于是她打电话给于渡。

“喂。”于渡首先说道。

“于渡，我有点睡不着。”西窗说。

于渡看了看手表：“嗯…现在九点半，我允许你再玩半个小时。”

西窗点头道：“那这半个小时我可以和你聊天吗？”

于渡笑道：“当然可以。”

电话那头的于渡坐在阳台，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夜色，耳朵里充斥着电流和西窗的声音。

“于渡，我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我有点焦灼。”西窗缓缓说道。

于渡嗤笑：“有什么好焦灼的？”

西窗揉揉流海：“我也不清楚，就是心里有点慌。”

于渡哄着她：“没事的，真出什么意外还有我哦在呢。”

西窗点头：“于渡，我在想等我们老了，我们回双潭吧。”

于渡回答：“这种事说不准，我们以后再说。”

“可是你不觉得，双潭空气好，时间过得很慢吗？”

于渡不作回答，他把话题转向自己：“院长说我明天会接手一位病人，有点棘手的病人。”

西窗果然被带跑偏了：“难道是失心疯病人吗？”

于渡摇摇头：“不太清楚，只是这几天，我不能陪你了。”

西窗微笑：“没事啦！你要加油工作哦！我与你同在！”

空气滞停了一会。

“西窗，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西窗答。

“从前有个很聪明的小孩子，他从小就记忆力超强，有一天，他遇见一条蛇，他怕蛇怕的要死，于是他记这条蛇，记到他死去。”于渡说道。

西窗眨眨眼：“这个故事好短啊。”

于渡笑着：“民间给孩子讲故事的时候，会把这个故事重复好多遍，到了后边，孩子们迷迷糊糊的睡了，也听不出讲了什么。”

西窗迷迷糊糊的回道：“于渡，你再多读几遍。”

于渡答好。

于是于渡就一遍一遍的重复这个故事，直到西窗睡着。

听到电话那头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于渡也心安的睡去。

西窗梦里梦见了那个记蛇的人，她在梦里问他：“你为什么要记着那条蛇呢？”

那个人却笑着说：“大家都说我怕它，其实是它救了我。”

西窗点点头。

次日清晨，于渡早早起了床，他想看看这个棘手的病人有多难办。

他套上白大褂坐在办公室，病人却主动找上门来。

病人看起来不像生病的样子，当然，所有的病人都是这样子。

病人是位女士，长相甜美，长长的头发卷翘，看起来十分俏皮，丝毫没有病人的样子。

于渡上下打量了下，没有太久停留，他带着官腔开口问：“名字。”

那女孩开口：“张乔。”她的声音清脆而魅惑，像是动画片中妲己的声音，跟她这张甜美的脸一点也不符合。

于渡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你的病例我看过了，接下来我会接手你的治疗，还希望张乔小姐能够配合。”

张乔说：“好~”声音里透露出无尽的魅惑，未了还故意拖着轻声的尾音。

于渡想，这病人也没有那么棘手，可能个人作风有些问题。

他看着手里的病例，上面并未对上个医生的治疗做解释，只写了张乔，精神分裂症，偏执型。啧，有些难办。

他正想抬头问张乔有没有配药，还剩多少。怎料一抬头看见那张甜美的脸近在咫尺。

张乔的身体趴在桌子上，眼睛紧紧盯着于渡，像是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物件，显然，张乔对于渡感兴趣了。

“于医生啊…”张乔有气无力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回荡着，于渡打断了她的话。

“张乔小姐，有没有配药？”张乔一脸扫兴地撤回了身子，坐在沙发上，回答着于渡的问话。

“上个医生有配。”

于渡又问：“还剩多少？”

张乔回答：“没吃过。”

于渡没有斥责，他转移了关注点，：“最近发病次数多吧？”

张乔不耐烦起来，她抓了抓头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没病！”

于渡又问：“那你为什么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张乔吼道：“我看不到！”

于渡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控制住张乔，然后缓和她的情绪。

于是他做了，他紧紧的抱着张乔，一直在她耳边重复：“我相信你，你没有生病。我相信你。”

张乔的情绪也随之安定下来，她的眉头渐渐舒缓，缓过来的张乔立马转过去面对于渡的脸，于渡此时还在紧紧抱着她并未松手。

张乔那种魅惑的声音又发出了。

“于医生，你抱我抱的好紧哦，你一定是非常喜欢我才抱我抱的紧的，对不对？”

于渡听见她的声音瞬间松开了她，这种话搞得于渡很是窘迫浑身不自在，一时间不知道回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