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珏儿有事吗?”
孙大夫起身,回禀道:“王妃放心,世子并无大碍,索性那瓷片伤的不深,只要敷些伤药,再配上内服的方子便能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伤口极长,怕是日后就算结痂,这疤痕也去不了了。”孙大夫叹气道。
“这没什么。”王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闻孙大夫这么说,才松了口气:“既如此,那就请孙先生先去开方子吧。”
“好,老臣这就去开方子。”孙大夫想了想,又道:“只是…这上药一事,还请王妃找个手脚伶俐的,世子这伤口禁不得重碰,需的小心些。”
“好,明白了。”
王妃点点头,示意下人送孙大夫离开。
待人离开,王妃这才想起一旁的沈惊语,“小语啊,刚才可多谢你了,不是你把祖母推开,现在受伤的可能就是我这个老不死的。”
“都是惊语该做的,王妃没事就好。”沈惊语答道。
裴珏坐在对面,好看的凤眸打量着眼前的一老一少。
祖母什么时候和她这么亲昵了?
“咳咳——”
裴珏轻咳了一声,拉回二人的注意。
“珏儿,可还有什么不适?”
“祖母,我无事了,只是孙先生说这帮我敷药之人……”裴珏眼神无意识地朝一旁轻暼。
王妃一秒瞬间明白,看了一眼准备发力:“哦对对,孙大夫可说了,要找手脚伶俐的才能不触碰伤口,可你近日随侍的都是些粗壮汉,你又从不需丫鬟,我这老不死的又眼睛昏花……”
“唉唉唉,这该如何是好吧!”王妃故作为难地叹息道。
沈惊语将一切都听在耳中,心思触动。
本就是她害得裴珏受伤,自己也理应照顾他才是。
“那…那个,若是王妃不嫌弃,这上药的事…还是我来做吧。”
犹豫再三,她还是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