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老太太听着李福的话,又看了看章氏的脸色,无奈地摇摇头。
这章氏,平时小聪明有一些,可一遇事就跟个傻子似的不会看人眼色,实在难堪大用。
李福可不管林氏老太太和章氏怎么想的,只自顾自接着说道:“既托大了,老奴可就把心里话都抖落出来了,也望两位太太不要怪罪。”
“以老奴看,二太太如今有两错。”
“其一,您也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知自己不是两位姑娘的父母,那老太太都没发话呢,两位姑娘的婚事,哪里轮得到您置喙?”
“其二,老奴方才就说了,要私下跟两位姑娘说陛下的口谕。老奴入宫四十余载,从没遇到像您这般死皮赖脸的人。既说了要私下传口谕,二太太还赖着不走,老奴的面子是小,可二太太是不是太不把陛下放眼里了?”
第一错也就算了,第二错一顶“不把陛下放眼里”的高帽往章氏头上一戴,章氏惊得差点瘫在地上。
林氏老太太也有些惊疑。
这李福说是给大房传指婚的口谕,却对同一府里二房的章氏这么不客气,难不成这指婚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如今这情形,恐怕不能打探更多了,林氏老太太猛地咳嗽了两声,又对章氏说:“我身子不爽,你先扶我回去吧。”
章氏无奈,扶着林氏老太太走了。
还没走出几步呢,李福阴阳怪气的讥讽就从后头传来。
“既然知道自己愚钝,那就少说几句废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