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控制城门开关的绞索已经被炸毁,所以河阳县城东城门大敞四开。
马匪头子胡一刀眺望县城,嘴角飞扬着嚣张跋扈的笑容。
整整十年过去,他胡一刀又回来了!
想当初,河阳胡家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强,胡一刀更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但就是河阳县城里的这些刁民,暗中沟通马匪,将他们胡家斩尽杀绝,就连他这个大少爷也不得不钻狗洞逃生。
但是风水轮流转!
“现在老子就是马匪!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像当初那样对我!”
虽然心中热血澎湃,但胡一刀却表现得很冷静。
他一挥手,身后的众多马匪一哄而上。
而胡一刀自己则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走向县城。
这是他喜欢的节奏,犹如一个强大而优雅的猎手,缓慢逼近,让猎物在绝望和挣扎中慢性死亡。
此时的河阳县城里,所有人家都关进了门窗。
街道上空无一人,偶尔有风刮过,掀起一阵烟尘。
马队蜂拥而至,地面因此微微颤抖。
附近的百姓提心吊胆,但马队却毫不停留,直奔县衙而去。
未时一刻。
近百人的马队包围了整个河阳县衙。
胡一刀终于入城,马蹄声清脆而缓慢,如丧钟般响起,逐渐靠近。
周陇生被惊动,因此悄悄藏匿起来。
身为武者的胡一刀当然察觉不到筑基修士的行踪,此刻的他还沉浸在即将杀死猎物的愉悦里。
县衙大堂,白公子独坐其中。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虽然李小缺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能轻松搞定这些马匪
但是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这货明明一听到周陇生出现,就已经打算逃跑了啊!
而且外面至少有五十人以上的凶悍匪徒,李小缺只有一个人而已。
“小缺、小缺?”
白公子越等越慌,终于忍不住喊李小缺的名字。
一个人影出现在县衙门外,身材魁梧,与练了易筋经之后的李小缺不相上下。
看到此人,白公子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六岁那年,第一次要被私塾先生打手板。
恐惧、害怕、不知所措。
“哟,白县令坐的这么稳当,看来是筹够十万两银子了?”
站在县衙门口的胡一刀,冲着白公子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这笑容令人浑身发冷。
这一刻,白公子意识到,即使他真的筹够了十万两白银,这个胡一刀也同样不会放过他。
“不过还好,我根本就没打算交银子”
白公子心里一阵庆幸。
当然,当他意识到自己不打算交银子,是因为他根本拿不出十万两时,这种庆幸就开始转化为忧伤
看到白公子坐着不说话,胡一刀的表情阴沉下来。
他黑着脸道:“白县令,难道你没准备银子?”
白公子强作镇定,他猛然一拍惊堂木,瞪圆了眼睛爆喝道:“大胆匪徒,胆敢在本县行凶,还敢威胁本官!小缺,把他拿下!”
胡一刀心里一惊,暗想此处难道还有高手埋伏?
然而县衙大堂里仍然只有白公子自己,周围也并没冲出来某个彪形大汉,直接把胡一刀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惊疑片刻,胡一刀从腰间抽出佩刀,大步走进县衙。
白公子的表现确实吓到了他,但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下手要快,迟则生变!
就在胡一刀走进县衙大堂,距离白公子不到十步距离时,县衙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视野变得一片漆黑,少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起来像是在调侃:“喂,乖乖站好。”
胡一刀又惊又怒,反手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