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可常、可乐共师兄弟四人,分别是可知、可足、可常、可乐,是密宗金刚界第九代弟子。
二师兄可足早些年就已经前往合黎五灵仙宗助阵伏魔。大师兄可知和尚虽不通仙术却最擅佛法,而蜀山派的风尘最擅道法,二人是难得一遇的知己。多年前两人一同下山前往大荒各大修仙宗门沟通佛法仙道,不想六年之前,却于这冀州一带失踪;同时,密宗派内佛祖金像下的坐莲亦消失不见!那坐莲每每最爱聆听佛前梵音,平时十分安分守己,不知怎的,竟然同可知、风尘一起失踪……
遂金刚界圆性方丈差遣可常、可乐二人前往这大荒冀州一带寻找可知、风尘与坐莲。直到最近师兄弟二人才在这太行山一带发现坐莲,这坐莲一听二人是来寻找可知和风尘的,便戾气从生,大打出手,想来定与可知、风尘的失踪有关。坐莲虽不是这可常、可乐二人的对手,但她却狡猾至极,每每都让其逃脱……
“也不知是坐莲太狡猾,还是你们二人太笨……”尔雅听到这里,小声嘟囔道。
张志永见状,遂赶紧圆场说道:
“莫不如我们三人帮着二位师兄弟一起寻找那坐莲和可知师兄吧!只是可惜了蜀山风尘师兄……早已……羽化登仙了……”张志永不忍的说道。
“正是,既然那坐莲与可知、风尘师兄的失踪有关,我们应该趁早找到坐莲。”凌纤儿忧心忡忡的说。
“的确,刚刚坐莲已逃,我们先随尔雅兄弟一同前往风尘师兄坐化之地,查看还有无其它的线索,能让我们找到那坐莲!”
“阿弥陀佛,多谢各位施主!”
一旁的可乐小和尚也说道:“还是张师兄英明神武,凌纤师姐冰雪聪明,不像某些人……”
“可乐!!!……”
……
一行众人在尔雅的带领下来到了山中风尘坐化的洞穴,刚到洞口,尔雅就察觉到了洞内有人,遂赶紧说道:“小心,里面有人!”
原来正是那白衣坐莲来到了这里……只听她在洞内凄厉哭嚎:“风尘,你怎的如此狠心!宁可与那可知秃驴传佛颂道……也不愿意同我一起……我又有哪点不如他一个出家之人?”遂又俯身蹲在风尘枯骨旁边,轻轻摩挲着风尘的骸骨,神情凄美的追忆道:
“那年……”
原来,这蜀山派弟子风尘与金刚界弟子可知是最为亲密的知己,二人时常在一起切磋佛法、道法,并四处游历。一日那风尘来到密宗金刚界前来寻找可知和尚,于大殿之中,被这佛像下的坐莲看到,瞬间便倾慕于这蜀山风尘。自那日风尘与可知离去之后,坐莲每每思念青衫风尘,不能自拔,遂偷偷地化作青烟,下山寻找风尘。
她在二人必然经过的渭水河畔,化作杏花芳树迎风招展,繁花似锦、争奇斗艳,等了月余才见那风尘与可知经过。可知和尚说道:“师弟你看,这芳树枝繁叶茂,定是经历了人间沧桑风雨,才能如此盛开!”
而那风尘却只轻轻一瞥就看出了杏花芳树为妖精所化,毫无兴致的说道:“兴许是一夜开花,也未可知!”
可知摇头微笑不语,二人遂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杏花芳树眼前。
芳树化为坐莲,嘴角一横,心有不甘,又幻为青烟随着二人来到龙门大市。
雨过初晴,风尘与可知走在路上只顾论道,确未曾看路。雨后路滑,风尘不小心就要摔倒,却被可知扶在怀中。眉眼交错,可知一声:“阿弥陀佛,师弟可要看好路!”佛号惊醒了风尘,风尘遂自觉尴尬,可是道袍已然被路上泥泞染脏。于是可知带着风尘来到龙门集市,准备为风尘重新买一身衣裳。
这时,坐莲轻笑,青烟遂的化作华丽莲花白袍于店铺之中,就等二人来买。岂料那风尘竟看也不看她,直接拿了一身普通粗布蓝袍就走。
之后二人来到龙门寺庙之中,风尘换上这普通蓝袍,可知和尚便问道:
“风尘师弟,为何要选这最为普通不过的蓝袍,不选那莲花白袍?”
风尘答道:“衣衫乃身外之物”。
可知又道:“佛尚需金装,而今你我论道、传道于世人,更需衣装!”
风尘想了想,无可辩论,说道:“可知师兄说的正是,是我思虑欠佳了!”
说罢,便想重新去集市之中购买。
“罢了罢了!师弟,你且穿着这粗布蓝袍,将之前的道袍与我,我给你洗了吧!”于是,风尘便将染了泥土的蓝色道袍交予可知和尚。可知认真为其洗净后,晾于寺庙庭院一角。
熟料这一切都被坐莲看到。坐莲心有不干,遂的在夜黑风高之时,化作一股妖风,向那庙庭院内的蓝袍袭去!势要将怒气发泄于这衣袍之上!
岂知刚要卷走这蓝色道袍,便被修为高深的蜀山弟子风尘发现,遂的一道一妖便战在了这寺院之中。风尘仙法卓越,而坐莲又不想伤他,所以才战了几个回合,坐莲便不敌逃走。岂知,这蜀山弟子最为痛恨妖魔,曾有传言于大荒,蜀山之上有锁妖之塔,专囚天下妖邪之物。于是,在坐莲逃走之时,风尘在其身上种下了迷雾香,此香淡不可闻,寻常妖魔难以发现。风尘想于日后闲暇之时,再去捉这妖怪。
岂料这坐莲对这神情冷漠、道法高深,又身怀绝技的风尘越来越喜欢,遂的欲要表露真实身份,不想在隐瞒于他。于是化身白衣莲花之女,手持杏花竹伞在龙门石桥准备表白于风尘。
青石铺路,画桥连接;杏雨微洒,涟漪不歇。
风尘、可知二人来到桥上,蓦的看到了在桥中央的白衣莲花女子,风尘深戾,装作不知。
而坐莲所化身的莲花女子,巧笑嫣然,向风尘望来。
“道长、师傅好!”
“阿弥陀佛!”可知长颂佛号,风尘却凝神注目,不予招呼。
“小女子近有疑问,想请二位仙长答疑解惑!”
“施主但说无妨!”可知和尚道。
“近来,小女子爱慕一男子,他矜持不苟,醉迷于道,嫉恶如仇。该如何获得他的倾心?”
“这……这……”可知为难说道:“我本出家之人,一入佛门,色即是空,想来不能为施主答疑解惑了!”
白衣莲花女子又转眸向风尘望去:“道长可有何见解?”
“他既然醉迷于道,定是对你无情,我劝你早日迷途知返,以免闯下大祸!”
白衣莲花女子微微惊讶,上前一步,不死心的说道:“不知怎的才能让他对小女子产生感情呢?”蕙语兰心,一阵清香向一僧一道袭来。这坐莲本欲迷晕在一旁碍眼的和尚可知,想与这风尘独自诉说相思之苦,届时,即便风尘再不喜欢,说穿了,反倒无悔。
谁知这风尘早就通过这女子身上的迷雾香知道了她就是那夜寺中的妖物,更何况这女子妖娆多姿、媚眼传情于他,更是大为痛恨,早就对她有所提防,一拂袖袍,将清香雾气卷走。但一旁的可知和尚不擅武力,还是被她迷晕了。
风尘大怒,将可知扶于一旁,与那坐莲道:“妖物就是妖物!纳命来!”
那坐莲似要解释,见心爱之人没来的由要取自己性命,也是一怒,遂与风尘大战起来!但那夜已然试过,她不是风尘的对手,看了眼在一旁昏迷的可知和尚,遂的一招声东击西,席卷妖雾,将可知带走!
风尘大怒,追随妖雾来到了这太行山一带。
坐莲见无法甩脱风尘,遂的不在逃跑,将可知和尚置于身前愤恨的要挟道:
“你不是最喜欢同他探寻道法本源吗?我作芳树,你看都不看一眼,只顾与他眉眼论道;我为新裳,你试也不试,他为你洗的衣裳,你却置于锦盒,舍不得穿;我问你为何矜持不苟,醉迷于道,他尚且不知,你又为何如此绝情!今日我便杀了他,和他同归于尽!断了你这清净之念!”
遂的,莲花剑舒展,便要向可知和尚的颈部抹去!这时,可知和尚已经悠然转醒,才发现自己被挟持,见莲花剑袭来,不禁眉头一紧,念道:“阿弥陀佛!”
“且慢!”风尘见可知醒来,仍临危不惧,说道:
“你有何要求,我答应你便是,不要伤害可知师兄!”
“呵呵,我有何要求?我不过是喜欢你的佛前坐莲罢了!那日于佛像前见你,青衫蓝衣,求一相伴的念头,便在也挥之不去!你又为何对我拒之于千里之外,不曾多看一眼?”坐莲哭道:“若问我有何要求,我只想同你在一起!”
“快自住口!”风尘十分厌弃的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
“闭嘴!”说罢,莲花剑一紧,将可知颈部划出血线。
“慢着!”风尘大为紧张,我断然不能与妖物在一起!今日可知师兄落于你手,他不擅术法,只求你能放过于他,我愿……我愿以身想换!”
“呵呵,为了这和尚,你竟然愿意来我这妖物之手!也好,那你且自废灵脉,我就放他归去!”坐莲说道。
“你……你可要说话算话!”风尘深深的看了一眼被坐莲控制的可知,叹道:“朱紫侯门犹不见,可知岐路有风尘!”说罢,他竟真的眉眼紧闭,自废灵脉,鲜血从口中流出,若不是“步月”支撑,他竟不能站立。!
可知与那白衣莲花女子都是大惊,可知高颂:
“阿弥陀佛,师弟,你为何要如此?我本一沙弥,死了尚不足惜;你这一身道法,几十年修来,怎能如此废弃?”
“师兄……师兄……放心,你我共探佛道本源,是这世间唯一的知己……如若没了你,我这一身修为,又有何意!”
“你!你!你竟真的为了他放弃一身修为,成为我的阶下囚……”坐莲所化女子嚎啕哭笑……
长白山风尘坐化的洞穴之内。
“哈哈哈……哈哈哈……”洞中哭嚎之声回音不弥,小和尚可乐捂着耳朵犹自头疼道:“难听死了……难听死了,真是可恶,竟然如此威胁我可知、风尘师兄!”
“是谁!”坐莲兀自清醒,不在追溯,向洞口之处冷眼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