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纤儿一行五人在吕梁山休整两日后,待韩晶身体无恙便御剑前往居竹谷。路上,依然是张志永带凌纤儿、李振诚带韩晶御剑飞行,尔雅御剑步月,紧跟四人来到居竹谷。
“原来这里就是纤儿(凌纤姐姐)长大的地方啊!”张志永和尔雅同时想到。
“爹!娘!我和纤儿妹妹回来看你们了!”
“爹!娘!我们回来了!”
剑光收起,凌纤儿和李振诚先后向小院中跑去。
“他爹,快出来,我听到纤儿她们的声音了。”
“是吗,孩子们回来看咱们了!”
竹帘轻启,李木匠夫妇二人先后从小屋中迎接而出。
“哼!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李木匠喝道,但仍是掩饰不住脸上那喜悦的笑容。
“纤儿,振诚,你们在那雷音派修行可好?有没有受人欺负,振诚,你可有照顾好妹妹,认真听仙家师长的话?”
“爹爹,娘亲,你们放心,我和兄长都过得很好!”
“就是!我们都修的一身仙术,以后也可以好好照顾你们!”
“好好好!”振诚母亲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看着韩晶三人,说道:“花四娘的女儿也回来了,你不知,四娘是有多担心你,王夫子见到四娘都是绕着走的。”
“伯母,放心,我马上就回家看望四娘!”韩晶说道。
“不知这二位公子是……”李木匠问道。
“本要给爹娘介绍,我和妹妹一时激动,竟然忘记……这位是张志永公子,和我们一同进入雷音派修行,天赋异禀,就连长老都夸他天资超群,是修仙的旷世奇才!”
“叔父、叔母好!振诚师弟谬赞了,我只是一名普通雷音弟子!”流水激石,张志永温润莞尔。
“你好!你好!真是优秀!”李木匠夫妇赞不绝口。
“这位是……这位是我们在外执行任务时遇到的,叫尔雅,说是纤儿妹妹的弟弟,早年也见过你们!他还知道纤儿妹妹的寒疾之症!”振诚心中犹自芥蒂,遂如此介绍。
“兄长!爹、娘,快别听振诚兄长胡说!我们在外执行任务时,遇到危险,是尔雅公子救了我们,我觉得儿时好似见过他一般,尔雅公子又是孤身一人,无家可归,遂以姐弟相称,想带他一同去雷音派修习仙法!”
“叔父、叔母好!”林籁泉韵,尔雅绵言粲然。
“哦、哦……你好,你好!”李木匠夫妇稍有尴尬,但仍然热情欢迎。
“快进屋坐!今晚就都在家里吃!人多热闹,又都是振诚、纤儿的好朋友!”
众人遂都进屋,这时韩晶说道:
“叔父、叔母,我就先不进去了,得赶紧回家看看四娘!这么长时间不见她,也甚是想念!”
“也对,那我就不留你了,不过……”李木匠道,“晚上叫上花四娘和王夫子一起来家里,我早些年准备了几壶好酒在那罗汉竹下,你们回来了,邻里乡亲,大家都难得一聚,也热闹热闹!”
“好的!叔父,您放心,我定会和四娘讲的!”
“好,那你快去快回!”
说话间,凌纤儿一行已经来到室内坐下,凌纤儿母亲为众人倒好茶水,来到外屋用胳膊捅了一下李木匠悄声说道:“他爹,那位叫尔雅的公子……你可曾有印象?”
“嗯,不似见过,老了,老了,记性不好,想不起来也是正常!”
“可能也是,我也竟没有印象,你说会不会是不是在纤儿之前……”
“应该不会!纤儿唤他弟弟,他比纤儿还小,倘若十年之前,又怎能记得这么清楚!”
“也是……”
“娘,还有茶水吗,振诚兄长已经喝完了!”
“来了,来了……”李木匠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平静的点了点头。
……
花灯初上,粼粼波光。竹影摇曳,一室琳琅。
“晶晶啊,你是不知道,自从把你送到雷音派,花四娘是如何待我的,竟然在居竹堂外养了百余只大鹅,我这一天天授课,真是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啊!”
“哼!活该,谁叫你说都不说,就将晶晶拐走,害的老娘白白担心了这么长时间!”花四娘浪里浪气,刁钻蛮横。大红色的裙袄配着珠簪,更显泼辣。
原来,确是众人早已经围坐在桌前,玉盘珍馐,琳琅满目,肥鱼大肉,五味俱全。
“四娘,我这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还学了一身本领呢。”韩晶劝说道。
“哼,死丫头,再不回来,我就要带着面杖,驱着白鹅,上你们那个什么雷音派要人了”
众人忍俊不禁。
李木匠笑道:“晶晶啊,快莫听你四娘的,你不在时,她不知有多想你呢,每日都去居竹谷谷口观望!四娘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也该有他们自己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了。我们也都老了,不能再干涉他们了,能做的就只有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们,为他们祈祷!”
“哼!我可没去谷口观望”,虽然这样说,但花四娘的眼角还是微微泛红。
“好啦,四娘……我听您的话,以后去哪里都告诉您,好吗?”韩晶摇着花四娘的手臂说道。
“哼,你去哪里关我什么事,不要劲在外面闯祸,给家里添麻烦就行了。”
“行行行!听您的!”
“好了,王夫子见气氛逐渐融洽,说道“孩子们都去修仙了,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为族人们做出了贡献,来来来,我们一起举杯,祝他们以后都学有所成,前途锦绣!”
“好!前程锦绣!”
……
午夜,韩晶、王夫子、花四娘回家休息。凌纤儿、纤儿母亲住在正室,振诚父亲本欲将侧室留与张志永和尔雅,自己和振诚去东厢休息,但二人坚决不许,遂无奈告知他二人早些休息后,和振诚睡在了侧室。
“振诚啊,睡了吗?”
“爹,还没有!”
“你能给爹说说那尔雅公子的事吗?”
振诚遂直接将几人在吕梁山一事,全部告于李木匠。
李木匠长叹一口气道:“哎……”
“怎么了,爹,可是有什么事要说?是不是那尔雅有问题!”
“想来也不是,只是……”李木匠犹豫,便将凌纤儿的身世全部告诉给了李振诚。
原来,这凌纤儿并非李木匠夫妇所生,是二人于居竹溪至西河交汇之处捡到。那时凌纤儿已有两岁,木舟薄被,孩提泣哭。舟中,除薄被之外唯留一玉佩,上刻“凌纤”二字。夫妇二人将凌纤儿带到家中和自己的儿子振诚一起抚养长大。那时,李振诚不足四岁,尚不记事,这就是之前两人准备去雷音派时,李木匠问振诚可还记得幼时之事的原因。而现在,李木匠将凌纤儿的事全盘托出,振诚自是太过惊讶,一时竟有些难以接受。
“纤儿妹妹他……竟然……不是我的亲妹妹!”
“纤儿自被我们收养之时,就患有体寒之疾,病无所医。我们只当他的家人抛弃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今听你说那尔雅公子竟然幼时识得纤儿,且并非表面上那样他比纤儿要小,实际他竟还虚长纤儿几岁。细细回想,你娘与我有都未曾见过他,想来这尔雅公子在我们还未捡到纤儿之前就已认识你妹妹了!只是纤儿太小,不记得罢了!这尔雅公子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可能他与你妹妹的身世有关系也说不定!”
“至于他为何不告诉纤儿和我们,但看他天真烂漫,正直乖巧,不似作假,而又救了你们众人,竟也不像故意隐瞒,可能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那他有没有可能和纤儿妹妹是一家的,或者离得很近,要不然,怎么会对纤儿妹妹小时候的事那么熟悉?”
“这也说不好!你妹妹的事暂且不要告诉他本人,免得她伤心过度,接受不了!”
“是,爹爹!”
“对了,我还有事问你!”
“爹,您说!”
“你妹妹可是喜欢那张志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