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申公公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覃迎便进屋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爹是南濮国的大将军,保卫边疆二十载,何其令人敬佩。他一生活得坦荡,我身为女儿怎么能做这般辱没风骨之事。”
物云上前顺着她的背,她也知道这种事极其辱没女儿家的名声,眼中含着心疼的泪水,覃迎有多不容易,她是最知道的,可此刻还是安慰道:“主子莫要伤心,等你日后诞下皇孙便有无上的荣耀,也可告慰覃将军的在天之灵。”
菊沁躲在墙角,见申公公离去后,便快步跑回屋内。听见物云的话,又见覃迎正在哭泣,便将她扶起,拿出手帕擦去泪水,“主子莫要伤心,日后皇孙是要荣登大典的,到时候看太子妃还敢不敢给我们脸色看。”
虽说是伤心,但王后的命令还是得顺从。
自小在王后身边长大,在旁人看来她与王后之间有着浓厚的感情,可天家之内无亲情,何况她只是一个将门遗孤,无依无靠。
擦去脸上的泪水,覃迎挺直身子,哽咽出声:“物云,去制衣局给我弄件黑色斗篷,日后去......熏芳阁时,万万不可让别人认出我来。”
“是”
物云红着眼眶,应声离去。
一时间,兰亭轩内安静了些许,覃迎默默收拾好情绪,轻声道:“让你找的人可找着了?”
菊沁将门给关上,走到覃迎耳侧:“找到了,是浣衣局里的一个宫女,之前侍奉在唐妃身侧,当初就是她告密说唐妃与二皇子有染。后来念她有功,便将她安排到浣衣局做些杂活,但也不得允许出宫,也早过了嫁人的年纪,估计是耐不住寂寞,和宫门的一个守卫暗通,这守卫也时不时的给她弄一些宫外之物。只要我们以此为要挟,想必主子想要的那东西,她也一定有办法。”
覃迎赞许的看了菊沁一眼,她就知道这是个有本事的。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菊沁回:“这后宫之内的肮脏事多半都成了嬷嬷们的闲谈,请她们吃顿饭,便什么都有了”
覃迎满意的笑了笑,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太子妃?高高在上的风夏国神女?到了这便注定要载在她手里,她覃迎所受的耻辱都要在她身上找回来。
等着瞧!
蜜彩兴高采烈的在制衣局定下了两套冬衣,想着姐姐一套,她一套,那这个冬天定是无比温暖。
离开时碰上了物云,立即没了好心情,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昂首离去,这一模样惹得物云在她身后啐了句小贱人。
走了没几步便发现制衣局掌事姑姑正在训斥一个宫女,那宫女低着头,连连认错,手上还拿着条明石手链,和当初太子妃妆匣里的很是相似。
蜜彩好奇地走上前去,疑惑道:“姑姑这是怎么了?”
见有人过来,熙金姑姑将宫女手里的手链夺过来,将人呵斥离开,怒意未消地看向蜜彩
“我还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财奴,怎么今日舍得到我这制衣局里花钱了?”
蜜彩弯膝行礼,眉眼之上神采奕奕,“以往派发下来的冬衣已经穿不得了,太子妃便让我来定两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