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彩见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眸中快速划过一抹不解之意,理智尚存的她第一时间跑出门,呼唤下人去叫太医。
“主子!”
物云焦急出声,疾步上前跪在覃迎身边,扶住她,瞬间也是泪眼汪汪,冲着繁袅哭诉道:“不知是我家娘娘哪里做得不对,竟让太子妃下此毒手。”
夙翎坐在一旁,见着这突发的一幕也是慌了神色,急忙起身,走到覃迎身旁蹲下,小心地拉过她的手臂,细细查看,手背上已经隐隐起了几颗水泡。
“这......,怎么突然......”
覃迎泪眼婆娑的看向夙翎
“殿下,是姐姐她.......”
夙翎看向依旧端坐的繁袅,眼中浮现着震惊与不解之意,繁袅收回双手,迎上夙翎的视线,一片坦然
“怎么,殿下也认为这是臣妾的过错?”
说完,移开视线,落在覃迎身上,只见她在地上,紧咬嘴唇,手上的疼痛如火烧般袭遍全身,无法难忍。眼睛透露着委屈,还有些许恨意。
此时,繁袅并未细究这份恨意从何而来,只是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只觉得这一场景似曾相识,可愣是想不起来。
夙翎的目光自始至终便没离开过覃迎,方才她奉茶时也一直看着,并未发觉有何处不对,见繁袅一片坦然的模样,不像是故意为之,想必是有了什么误会,当即劝道“覃迎,太子妃身体不好,想必是方才力道不足,你应当等她端稳了再松手才是正理”
覃迎举着一双烫伤的手,顿时泪如雨下:“不是的殿下,臣妾就是等姐姐端稳了才松手的,谁知姐姐……”
见她跪在地上,哭得伤心,一副被人欺压的姿态。繁袅顿时气血上涌,一口气堵在喉间,难受地咳了起来。
蜜彩皱着眉,上前轻柔地给繁袅顺起背来,没好气道:“主子一大早就起身照顾太子,今早的汤药也没来得及服用便来见侧妃娘娘,难免有些不得劲,侧妃娘娘岂能平常地觉得我家主子接稳了便就真的接稳了?”
等等!脑中一道白光闪过,繁袅突然便想了起来,这一场景不就是宠妾陷害正妻的戏码?只是面前这局势似乎有些不对。
听了蜜彩的话,繁袅顿时福灵心至,捂着额头难受地咳嗽起来,一张本就面色不佳的小脸此刻更显苍白。
要讲柔弱,现下宫内除了国君还有谁比她更柔弱。
夙翎有些慌乱地起身,着急道:“太子妃可是不行了?”
繁袅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太子可真是语出惊人,她哪里就病入膏肓至不行的地步。
然而,仿佛应了夙翎的话,繁袅拉住蜜彩的袖子,嘴唇颤抖,就要晕倒过去。
蜜彩吓得半死,没想到太子妃如此柔弱,竟被这连她都看不上的微末伎俩气得晕了过去,赶紧将她扶起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覃迎不甘心,她献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只为将她陷入不仁的地步,尚无成效,岂会放她就此离开,愤声道:“姐姐可知我是从小便养在母后身侧,今日姐姐这般对我,就不怕惹母后生气?”
繁袅侧头靠在蜜彩肩上,眼睛闭着,不应她的话。
蜜彩气愤地回道:“侧妃娘娘息怒,我家主子确实身体不佳,这整个皇宫都是知晓的,今日又是诸多劳累,此刻实在是撑不住,还望娘娘见谅。”
夙翎眼神不停地游移在两人之间,只觉得哪边都很娇弱,哪边都迫切地需要休息,而已经晕过去的繁袅更是严重。
“那快将太子妃扶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