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上耳朵。”齐先生轻声说道。
然后他吧这个奇怪的物件探进了窗口,捏了捏毛球鼓得高高的腮帮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音波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圈向前推进的圆环,瞬间排开了所有的烟雾,十三级风力的飓风从喇叭口向外喷射。
那中年大叔惊恐的睁开了眼角,死死的咬住了烟斗的尾巴不让他被吹跑,头发、衣服,甚至是脸皮,都不自觉的被这声浪向后吹着,瞪大的眼睛里带着被惊醒的呆滞,还有许多???
“原来是你!土拨鼠先生!”虽然在站在身侧,但那余波依旧震得路安戈脑子嗡嗡,极具代表性的“啊~”让他想起了这毛球的来历。
声浪渐止,齐先生收回了神通,吧台内的大树用力的抖了抖身体,支棱着被向后吹起的头发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双手扶着吧台,低着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嘛!”
他揉着失神的双眼,却看见了面前那还带着笑容的齐先生,身体不由得又抖了抖。
“这么大声对嗓子不好。”
瞬间他的声音就降低了八度,麻溜的从吧台下摸出了一个搪瓷杯,递过来一杯热茶。
“先生请喝茶,喝茶好,润润嗓子。”
大叔把烟斗往兜里一塞,讨好的笑了笑,神色卑微~
“你这臭小子。”齐先生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却也没接过茶杯,这杯子上满是茶渍,都快盘出包浆来了,也没法下嘴,“今年的新生,三级灵魂损伤。”
“渍~怎么比我日子过得都惨,叫啥名儿啊小老弟?”
大叔下意识的想吧唧一口烟斗,却发现已经被自个儿塞兜里了,只好抿了抿嘴角。
“路安戈,今年我们唯一的新生,先交给你带着,我要出趟门。”
“小事儿小事儿,想当年我也是家教榜首屈一指的金牌讲师,么得问题。”
大叔将胸脯拍的砰砰响,豪气干云的说道。
齐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大叔,拍了拍路安戈的肩膀说道:“这是我曾经的学生,虽然毕业后看了二十年的大门,不过还算凑合,好好听他的话,在奥尔德尼,针对灵魂的研究没多少人能超过他。”
“哎呀,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老师你这样说我...我就当真咯,嘿嘿...嘿嘿嘿。”
大叔挠着头发一脸憨笑,十分的淳朴善良。
“慢走啊先生,有空常来。”
目送齐先生走下塔楼,大叔身子一垮,摸出了烟斗叼在嘴里,美滋滋的吞云吐雾起来,把路安戈晾在一旁,不过也没让他久等,过了瘾之后便翻开了一个暗门,走出了吧台。
“跟我来,先给你号号脉。”
他大步向前走着,带着路安戈来到了一扇黑铁大门前,在右上角轻轻敲了敲推开了门扉,拽着路安戈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带着一脸邪魅狷狂的笑容对路安戈开口:
“欢迎来到剥皮者的实验室。”
黑铁的大门内,传出了令人作呕的腐臭血腥。
“别哭出来哦。”
“嘿嘿嘿~”
大叔拽着路安戈走了进去,拍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