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明媚和赵天奕异口同声的道。
门口的锦衣卫早就傻了眼,但是他们只要上来就被温小姐以“易公子这么尊贵岂能是你们这些粗人碰的”拒绝。
月良也加入和赵天奕一同推轮椅,这么几次下来易子从身上的红衣早就沾满了土几乎被染成灰色。
看着他身上变了色的衣服明媚才满意的拍拍手,一只手扶住轮椅的后座一推,这轮椅终于稳稳地越过了门槛,易子从的屁股还在轮椅上。
尚书府的人得到消息后来到东厂门前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他们家的小少爷灰突突的坐在一辆能闪瞎人眼的轮椅上。
这轮椅他们可眼熟极了,不就是几年前坐在花寒山屁股底下的那个么?
但是现在他们也管不了这轮椅几年前是在谁的屁股底下,纷纷跑上来安抚自家公子。
这些人也听说拽着易子从来到东厂的是国公府的九小姐,更听说过这温九小姐的斑斑劣迹。
现在又见到自家公子变成了这般模样,温九小姐却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不禁气上心头。
要不是这温府的小姐死扯着自己少爷到这里来,他们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定是这温家小姐在里面坑了易子从。
还是被惨遭灭门国公一脉坑了,真是越想越气,尚书府的人便站了出来:
“温九小姐好大的能耐,大庭广众下就对我们家公子动手动脚,硬是把小公子拉到这里来,真是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
这是尚书府的一个仆妇,看样子应该是哪位夫人身边的嬷嬷,上来便是破口大骂,显然是酝酿了许久。
“在场可有那么多眼睛盯着是你硬把我家少爷拽到这里来的,你不要装作无辜的样子!”似乎是怕明媚反驳,这仆妇接着开口。
明媚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硬拽你家少爷呢?明明是你家少爷跟我说他羡慕东厂的宝物,想要偷上一两件。”
神他妈的弱女子,赵天奕呵呵一笑。
“我觉得吧,这偷也不是个事,所以就跟他直接来东厂要了。”
“你怎的就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神他妈的凭空污人清白,月良也呵呵一笑。
围在东厂门口的群众并不少,明媚这么一说他们顿时哗然一片,易子从的名声更是不好了。
堂堂一个尚书府的少爷,竟然贪图东厂的宝贝想要来偷,并且尚书府和东厂一向不对头,易小公子这样做真是丢人。
易家人的脸上顿时煞白一片,他们自然是不信这温九小姐的话的,只当她信口胡诌。
之前顶撞明媚的仆妇再度开口:“我呸,我家公子平时什么好东西没有,犯得上跑到东厂来偷东西?”
“我看凭空污人清白的到是你这温家小姐,既然死里逃生就就好好待在府里,别闲的没事就出来祸害人!”
这句话说的是真对,最大的本事确实是祸害人。
会祸害人的明媚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京城里的人都好生奇怪,一个下人都能对着别府的小姐大喊大叫。尚书府的人都这么张狂的么?
她那里知道对别家的小姐这些下人不敢怎么的,但是国公府这败落的家族自然是人人都想踩一脚。
想到国公府如今管事的只剩一个残废的世子,这些下人自然也大胆了起来。
虽然温九小姐恶名在外,但是现在可是他们尚书府这边人多,这小姐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任人欺凌?
谁知道这仆妇心目中任人欺凌的温九小姐却也是呵呵一笑,并没有被这恶言骂哭,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
“那就让你们的易小公子说说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明媚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一手搭上了易子从的肩膀。
“易公子”明媚呵呵的笑着问:“当着这东厂大门你倒是说说,今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易子从只剩下一口气,被她这么一问更是气到吐血。
他本是来偷花寒山结党营私的证据。
这东厂督主作恶多端残害无辜,说起来偷证据这事如果被别人知道,还该称赞他侠肝义胆舍身为人什么的。
但是现在当着东厂的大门,他能说自己是来干这为民除害的事的么?旁边齐刷刷站着的两排锦衣卫可都是竖着耳朵听着呢。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