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绪躺在床上，小雅坐在了床边。他俩都不说话了，小雅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陪着他默默地流泪。

坐了挺长一段时间，小雅却说：“其实，你根本忘不了她，再说，你也没有必要忘了她呀，你不是很快就去考进士了吗？做了官，她不就跟着过好日子了嘛。”

纪绪叹了口气，说：“科考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不是光看学问，而是看关系……”

“就是需要钱呗！”

“是啊。”

“你以前找过关系吗？”

“没有，我总想凭我得真本事中士，但我考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没有考中。”纪绪好像对中进士失去了信心，他道，“再说，考中了又如何，我们汉人和南人考的是左榜，中了进士，也得不到重用的……”

“无论如何，你也得考啊！这总归是你的出路呀……你好了病，我就去做歌妓，为你筹钱……”

“不行，不行，你母亲去“探花巷”就是为了不让你去青楼做歌妓。你这样做，不是伤你母亲的心吗？”

“母亲那里我去说……再说，我又不去青楼呀、勾栏呀，这些地方，我就在我的浣花溪，我做清馆人……你还是搬到我那里去住吧，我自己住那个偏远的地方，也有些害怕。”苏小雅害羞地一笑，“再说，万一有些坏男人赖着不走，你好替我赶走他……”

“等我病好些，我去买个丫环跟你作伴吧！”

小雅白了他一眼：“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

“你还是回去拿块姜，给我先熬碗姜汤吧！”

“你这没有吗？”

“我自己又不喜欢做饭，也没备那些东西。”

“你说你又不会做饭，又不去我那儿住，你……”小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边往外走边嘴里嘟囔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苏小雅只好每天做好了饭给他送过来。

在小雅的细心照顾下，不几天，纪绪便健康如初了。

注释

1增广贤文第六集

点石化为金，人心犹未足。信了赌，卖了屋。他人观花，不涉你目。他人碌碌，不涉你足。谁人不爱子孙贤，谁人不爱千钟粟。莫把真心空计较，五行不是这题目。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行事存德，莫问前程。河狭水紧，人急智生。明知山有虎，莫向虎山行。路不行不到，事不为不成。无钱方断酒，临老才读经。点塔七层，不如暗处一灯。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灭却心头火，剔起佛前灯。惺惺多不足，蒙蒙作公卿。众星朗朗，不如孤月独明。兄弟相害，不如自生。合理可作，小利不争。牡丹花好空入目，枣花虽小结实多。欺老莫欺小，欺人心不明。勤奋耕锄收地利，他时饱暖谢苍天。得忍且忍，得耐且耐，不忍不耐，小事成灾。相论逞英豪，家计渐渐退。贤妇令夫贵，恶妇令夫败。一人有庆，兆民厨赖。人老心未老，人穷计莫穷。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