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形复杂,孟占山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开始交代任务。
众人听得额上冒汗,个个神色紧张。
孟占山察言观色,突然间笑出声来:
“各位,瞧你们那样,像是要去阎王殿吶!……哈哈,至于吗?……我说,这世上还有比打仗更好玩的事嘛?没有!……这越吓人的事就越好玩,越危险的地方就越过瘾了……狗日的做梦也想不到,咱二十来号人,两手空空就敢来取他们性命!……再说了,各位!跟着我老孟打仗你们吃过亏嘛?嗯?……看着吧,咱就要做笔大买卖,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一仗要是打完了,我保管你们能吹一辈子!”
战士们听得过瘾,个个眉开眼笑,摩拳擦掌,连一旁的高玉田也两眼放光,他是在孟占山的软硬兼施下才硬着头皮来趟这趟浑水,听孟占山这么一说,瞬间就有了底气,心想,这汉子真他娘的邪性,稍微一煽乎,就让人心里杠杠的。
孟占山得意洋洋,这一招他屡试不爽,作为一个指挥员,就要让自己的战士保持士气,这样才能从容不迫,处变不惊,而保持士气的最佳途径就是举重若轻,要让战士们把残酷的战斗看成是一种乐事,是一种绝无仅有的过瘾体验。而这一切的一切,全在于指挥员怎么去说,怎么去做!
“各位,现在大戏上演,开路!”孟占山猛一挥手,声音铿锵有力。
孟占山拍拍高玉田:“兄弟!对不住了,赶鸭子上架一回。”
高玉田拍了拍胸脯:“好汉!真有你的,和你在一起我浑身来劲,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一行人赶着马车车浩浩荡荡直奔监狱。
离监狱几百米的必经之路上耸立着两座炮楼,守军放下吊桥,仔细检查起来,值守的伪军认得高玉田,“我说老高!怎么今儿来晚了?”
“唉,别提了,路上惊了马,耽搁了会儿,您见谅!”高玉田随手递上几包烟。
伪军点头哈腰的跑到正在搜查的鬼子身边,笑嘻嘻道:“太君,老熟人了,送面的,没问题!”
两个鬼子搜了身,又在车上划拉了几下,挥手放行。
孟占山心里一松,冲着高玉田暗挑大指,带着人大刺刺地朝监狱门口走去。
监狱大门紧闭,高墙上站着几个警察,灯光下正背着枪来回踱步,一侧的沙包里伸着挺歪把子轻机枪,两个警察正在沙包里叽里咕噜地闲聊着。
墙上的警察一见马车,立刻端枪喝问,高玉田连忙上前答话,哨兵将探照灯扫了过来,一见是高玉田,立刻就露出了笑脸,“噢,老高啊!咋才来?”
“唉,别提了,路上惊了马,耽搁了会儿,您见谅!”高玉田满脸堆笑。
监狱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一个警察背着枪迎了出来,吆喝着马车往后院赶。
警察刚打开仓库的门,就被顺子一个锁喉动弹不得。
警察吓得直哆嗦,刚要言语,下巴又被一条冷硬的枪口顶了起来,痛得他好悬没淌出泪来。
孟占山举着警察的步枪,微笑道:“朋友,里面说话。”
一行人进了仓库,队员们迅速掩上铁门。
孟占山眯起眼睛:“朋友,枪放哪儿了?”
警察颤着声道:“你们……你们什么人?”
枪口一抬,顶的警察头仰的老高,这小子立马呲牙咧嘴。
孟占山冷冷道:“朋友!问问题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有半句不实,掀了你的王壳!”
警察吓得连连点头,抖抖索索地说:“枪都放在营房里呢,好汉饶命!”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