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熊猫将圆滚滚的双臂搭在他肩上，像是一对老朋友。

连向来凶悍的野猪都憨态可掬地靠着他休息。

……

严毕微笑，翻书的动作轻微，尽力不打扰它们。

一个多小时后，尚娜自外回来，拍拍九尾狐，让它们都散去。

小动物们如潮水般散开，但并未远去，而是在严毕和尚娜身旁徘徊。

“刘太的嘱托，我已经办妥了。半个月内，那对姐弟就会团聚。买的房子在牛津大学附近。”

“牛津大学？”严毕想起刘太和袁梅梅、李冰聊天时曾提起过这所大学。

尚娜点头，“牛津大学考古系，今年大一。应该是个很努力的女孩儿。”

她瞅了眼严毕手中的书，秀眉微皱，但没说什么。

此时，严毕暗想道：看完这本书，才明白刘太为什么说张若兰会对我有帮助。也许有一天，她真的能解我困惑。

“手机。”尚娜突然伸出手，“工作需要。尽量不打扰你的生活。”

严毕以怀疑的目光瞅着尚娜，但还是把手机递过去。

尚娜接过手机，十指如飞，鼓捣了一会儿，让严毕凑过去瞧。

严毕发现多了一个软件：图标是蓝白色的光形成的“神”字。

“人类的手机和软件有太多监控程序。安装这个软件，就没有什么程序能窥探你的隐私。还有，你发给别人的信息，对方不能截图、复制……”

“这是神界开发的，会自动入侵人类的手机。可以正常使用人类的软件，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不进入人类的大数据系统……”

尚娜说着，打开微信，不禁笑出声来，“小贝比，婴儿头像。你太逗了。”

严毕顿觉尴尬，连忙解释。

尚娜脸上的笑逐渐稀少，最后阴沉僵硬，“我突然觉得一点儿都不逗，恶心得想吐。我给你换一个吧。”

她把严毕的脸往旁一推，“别看，很快就好。”

严毕别过脸去，又翻了几下书。

两分钟后，尚娜轻拍严毕的背，笑盈盈地将手机递过去。

严毕接过去一看，见昵称仍是“小贝比”，头像还是那个噙着奶嘴儿的婴儿，“没换啊。”

尚娜美目一瞪，“怎么没换？那几个字是我亲手写的。那个头像也是我找的。”

严毕无言以对，继续往下看，发现多了一个昵称是“起来！别跪”的微信好友。

头像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战士：她戴着金黄鹰头盔，内衬是白色亚麻长裙，外套着金黄色铠甲，左手里的小圆盾和右手里的长枪都熠熠发光。

女战士双眼狠厉，仿佛随时会用长枪穿透敌人的胸膛。

他仔细地瞅了几眼头像，又瞧瞧尚娜：从相貌来看是尚娜无疑。但始终无法把女战士和面前这位穿着天蓝色运动衣裤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尚娜微笑着问道：“怎么，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