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雪看着他,眼神很严肃,似乎在看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三秒之后,她开口了,望着隔壁的房间,大声的说:“我头疼!”说着又开始猛烈的撞着玻璃。
这副样子让张成彻底没有想到,他冷静的脸上的表情垮了下来。冷着脸看着范雪的行动。
随后全副武装的狱警赶紧过来查看她的状况。
“什么情况,678号!”狱警看着在猛烈撞玻璃的范雪,似乎又开始犯病了,她的脸上有着害怕恐惧的表情。她看着地面,又开始了,跟之前一样的症状。
“马上把她送回去!”男狱警看着范雪这样。准备赶紧拖她起来,往回走去。
“好的!”年轻的短发女狱警看着这种情况也有些疑惑,她赶紧把范雪拉起来。
两人合力拖着她,最终才缓缓的离开了探望间。
张成看着范雪离去的背影。虽然看上去十分瘦弱,但他总觉得有些古怪。
他把桌上笔和纸收起来。脸上毫无表情的离开了监狱。
范雪回到了自己的狱房,她还是那副神经质的模样。
周围两个狱警叹了口气,离开了。过了好久,范雪终于睡过去了。只是她的嘴角挂上了一个诡异至极的微笑。
时间一点点过去。又过了几天那个自称范雪哥哥的人,来过两回,刚开始还是态度温和的卖苦。说着自己多么多么不容易。但每次看到范雪并不搭理他。
最终是熄灭了自己的念头一般,悄无声息的就没来了。只不过她记得那个面相有些悲苦的中年男人对她提了一句:“雪儿,哥没用,有时候想想爹娘,是哥对不住你。”
范雪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了,她表情极为冷淡的看着范良在她面前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孩子和老婆的琐事。还说了说他从村子里走出来来到大城市多么多么不容易,又提了提房贷和车贷要把他压垮了。
那个叫张成的人,来了两次每次她都恰好犯病,张成想说什么,都说不上来,只不过每次都看着范雪的行为,眼神流露出一些幽深。
今天应该是被关的第三十天。她的病要复查了。她被拷上银色手铐来到了监狱里算是阳光最好的地方。
阳光正好,此时窗台上面的风信子长的极为茂盛,似乎快要开花的模样,此时是个冬天,难得太阳,照的人都暖洋洋的。
范雪乖巧的站在门口,何医生正在诊治上一个犯人,那个人是郝蕾。
两人轻声说了两句,大概是为了她的神经衰弱,有点睡眠不好的问题来的。
何医生长得很温润,五官不是很帅气,但有股亲和力。因为在女性监狱上班,他作为男医生似乎极为紧俏的模样。惹得有些女人即使没事,也爱往他身上贴。
但眼前这个范雪,每次来复查时,不爱说话。何医生他换了一副新的医用手套,又去洗了手,刚刚送走了郝蕾,范雪就在门口站着。
周围没有狱警,但有监控在看着,何医生温柔的看着眼前个子小小但五官精致的女性,头发没怎么打理的模样,有些发质不好,新长出来的黑发贴在头皮上,上面黑,下面黄的发色给这个女人带来了一种古怪至极的感觉。
“来坐吧!”何医生看着范雪,将她呼唤过来。
范雪坐了下来,何医生问了一些她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