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子朝地上狠狠地啐了口粘痰,声音如同临死的乌鸦一般沙哑难听。
另一名光头男嘿嘿一笑,将手中的烟蒂弹进了身边的酒吧中,戏谑道:
“你不是刚享用过两个吗?哈哈!”
“放屁,老子猛地很!”
刀疤男子披上斗篷,狠狠瞪了光头男一样,然后大步流星地迎上紫然,一手抽出单管猎枪另一只手却直接抓向了紫然,脸上狞笑之意愈发明显。
“妞儿,乖乖地跟哥.......嘶~~啊!”
刀疤男一句话还未说完,眼前就闪过一道黑色光影,旋即鲜艳的红色便喷洒出来,一团丑陋的东西从一个从未有过的角度映入他的眼帘。
刀疤男愣神片刻,下身的火辣辣的剧痛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惨嚎。
紫然左臂一扬,斩破魔剑轻易地划开了刀疤男的喉咙,然后轻飘飘地斜拉在地上,剑刃与地面擦出丝丝火花,飞扬在众多围观之人的视野中。
而那名光头男一看情况不对,早就在第一时间远远跑开了,紫然也懒得追赶,迈着恒定的步伐来到了那家名为珍妮的酒吧之中。
那家酒吧算得上是卧虎城中比较高级的场所,店内人员不下半百,大多都是前来找乐子的冒险团壮汉,肆意地挥霍着身上的钱财,只为换取一时的狂欢。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衣着暴露的性感女郎流连在各个酒桌之间,劣质的香水气味和刺鼻的酒精气息混合在一起,暗红色的装修将整个氛围渲染得非常迷幻,一些光线更暗的地方更是传来交响乐。
紫然不声不响地迈过门槛,淡淡地扫了一眼店内迷醉的众人,然后摘下帽子,直勾勾地盯着墙角处的摄像头许久,然后才掠过身边交欢的一对男女来到吧台。
“一杯血腥玛丽,加冰加兴奋剂!”
紫然敲了敲桌面,将滴血的斩魄放到上面,慵懒地斜靠着身子,清脆的声音传入调酒师耳中。
调酒师是一个干瘦的老者,年过古稀却依旧精神矍铄,一身燕尾服也是非常干净,没有丝毫褶皱,扫了一眼桌上的斩魄后,娴熟地配了一杯血腥玛丽,加上两块冰和几滴兴奋剂推到紫然面前,顺手拿走了斩魄上的一枚金币。
紫然捏起酒杯一饮而尽,雪白的脸颊上浮起些许嫣红,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咂咂嘴唇后,继续道:
“再来一杯!”
“妹妹,血腥玛丽可不是这么喝的!”
紫然眼前一晃,一名戴着黑色眼睛的短发女子倚在吧台之上,五官宛如雕刻一般精致,铁青色的旧时代军服上还萦绕着丝丝血气。
紫然瞥了一眼容貌完全不输于自己的女子,发自内心的冷笑一声,在女子无奈的眼神中再次一饮而尽,微微的眩晕之感浮上脑海,脸上腾起淡红之色,美艳之状比以往更加撩人心扉。
“没事就滚蛋,老娘心情不好!”
紫然弹起长腿,一脚踹翻刚刚走近打算要酒的男子,后者一脸懵逼地看着紫然,旋即怒上心头,刚想发作之时,那名女子轻轻地扶了下眼睛,看向男子的眼睛瞬间空洞无神。
男子眼瞳猛缩,那副黑色眼镜令他瞬间想起了最近闹得最欢的冷血屠妇,全身顿时抖如筛糠,慌慌张张地跑出了珍妮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