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看得起自己。大梁第一谋士,最后却死得那么凄惨。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没有看出来自己会怎么死?”沈玉歆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玉潇笑出声来,“我不是还好好站在你面前吗?倒是你,好不容易得到了皇后的位置,却没有能坐上几天。你住在寿康宫的时间,怕是都没有我长吧?”
“沈玉潇,你得意不了太长时间了。我告诉你,你很快,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一次,你不会有机会再活过来了!”
沈玉歆一副恨不得能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的样子,一双眸子里满是恨意。
“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活得长,还是我活得长了。”沈玉潇懒得再理会她,转身走了。
沈玉歆这脑子,怕是已经不够用了。
只敢于她呛声,却不敢有任何实际的动作。
也算是她有自知之明。
毕竟她知道,要是她敢动手,会有什么后果。
“你何必要和她置气?你若是实在看不惯她……”
“要不是她出了事沈约肯定会立刻找我的麻烦,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她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不用说我还不用等到十年那么久。”沈玉潇可不想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
她如今有太多重要的事要做了。
沈玉潇到京月楼里找到祁阳,吩咐他去保护陆远。
祁阳的眼中有一丝嫌弃,“他为何不肯离开京城?”
“他不想走,我也拿他没有办法。你只需要去他身边待上两天,就可以回来了。不需要太久。”沈玉潇也知道,祁阳觉得有那么多事要做,却偏偏从让他去保护陆远,属实大材小用。
可谁让她也找不到别的人?
祁醉一人在庄子里,也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要是沈约打庄子的主意,她可还得多费些心思。
“属下知道了。”尽管不情愿,但祁阳一向不愿意违抗命令。
祁阳走后,沈玉潇又将青阳暗影其他的人召集到身边,让他们先去京城各处说谷炼的死与不夜宫有关。
而后再将不夜宫的主人是唐怀业这件事抖出来。
谷炼若是不死,沈玉潇还得找个别的理由。
可唐怀业太过生气,以至于一怒之下直接杀了他,给了沈玉潇一个机会。
她又如何能不利用?
待到青阳暗影的人全都离开,沈玉潇才在院子里坐下来。
“看看着院子里的杂草,没人收拾都疯长成什么样了。”沈玉潇皱眉看了看院子里的花草。
“没有人管,就会是这样。而且,就算有人管,还不一定能管好呢。”白玉笑着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沈玉潇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只有真正有能力的人才能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
但凡有半点不够格,就会被人拉下马来。
除了陈丰,她还真不知道,有谁有这个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可若是有人发现陈丰是个残废……怕是会很难接受。
她还不曾看过陈丰那双腿,不知道伽蓝是不是做到了天衣无缝。
“我有好几次,都差点告诉陈丰他的身份,可我忍住了。在一切还不曾确定之前,这个秘密得一直守着。”沈玉潇叹了口气。
“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可以找个时间将真相告诉他。这样一来,他也能安心,你也能安心。”白玉说道。
陈丰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身份问题。
尤其是他与雍亲王的关联,让他担心雍亲王的污点会影响到他。
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除了有足够的能力,还得为自己正名。
“我一直都在等时机。但很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沈玉潇当然知道,陈丰知道真相之后,就不会与偶那么多顾虑了。
可如今他还在唐怀业身边,一举一动都会被唐怀业盯着。
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如何能保证他不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我知道他很厉害,也很聪明,但他毕竟与唐怀业住在同一个地方,我担心他会露出马脚。待到唐怀业将自己与陈丰割裂开来,不用日日相处,到时候就可以告诉他了。”
沈玉潇又补充了几句。
“你每次都会考虑得如此周全。”白玉不由得再一次佩服起她来。
恐怕也只有她会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得仔细周详。
“以前上过当,难免就会留下阴影。”沈玉潇也不想这样。
但只要她想起自己先前有多不谨慎,给自己和娘亲带来了多大的灾难,她都会心如刀绞。
她不想再犯任何错误。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小心,我倒是觉得,就算你和陈丰说了真相,他在唐怀业面前也不会露出半点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