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有事?沈玉潇皱眉,又在沈府带了一日,第三日白玉方才露面,一脸的疲惫,沈玉潇想到白玉往日对她的帮助,上前关心道:“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白玉看了眼沈玉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摇头道:“无事。”
他此番本就是偷跑出来的,被抓回去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他。而且最近那群人行踪越来越紧迫,只怕是不能在此留多久了。
一想到沈玉潇还要进宫,白玉就忍不住皱眉,但愿他还能多拖些时日。
第二日,沈玉潇有事出门,沈良也还在早朝,她刚一走,几名玄色衣袍之人落在了白玉的院子里。
“您该走了,不然天朝将会派人来抓,到时候……”
为首之人的话没有说完,白玉却已经明白,若是天朝出手,恐怕沈玉潇也会受到波及,他点头,看了眼沈玉潇的房间,道:“我跟你们走还不行吗,能否让我留封书信。”
与白玉缠斗这么多天,这还是他第一次自愿跟他们走,几人也知道,若是白玉不愿,他们根本奈何不了他,只好点头。
白玉勾起嘴角,手一挥一封书信便落在了沈玉潇桌子上。回头看了眼沈玉潇的院子,白玉方才扭头朝几人道:“走吧。”
几人没有说话,前后包围着白玉,手捏成作法状,默念口诀,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方才根本无人出现在这个地方。
沈玉潇回来,见桌子上留着一封书信,正准备找人问怎么回事,却发现信封上写着:娘子亲启。如此轻狂的语气,也只有白玉一人了。
以白玉的本事,放封信进她的房间简直轻而易举。她拆开信。
信纸微黄,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张狂得很,像极了白玉。她勾起嘴角,只见上面写着:“娘子,为夫有事离去一段时日,勿念。入宫一事切莫冲动,等为夫回来再说。”
这与往常无异的语气,却让沈玉潇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又想起了白玉昨日的异常,越发不安。
只是她对白玉知之甚少,如今想查都无从查起,而且白玉并非大梁朝人,她目前的能力去别国还是太微不足道。
“小姐,皇贵妃又传人送了帖子。”沈玉潇正想着,丹青走了进来。
沈玉潇拿过帖子随意看了几眼,直接道:“和皇贵妃说我身子不适,近日都进不了宫了。”
沈家所做之事丹青还记得一清二楚,沈玉潇的态度她自然赞成,只是如今沈玉歆毕竟是皇贵妃,她不由得皱眉:“这……她毕竟是皇贵妃,你如此拒绝是不是不太好。”
“祁醉这两日回京,再过几日京月楼就要开业了,我哪有时间见她?与其让她隔三差五来请,不如直接找个借口。”沈玉潇冷哼了一声,笑着道。
丹青闻言点头,没有再说,行礼退了出去,朝着那宫人道:“我家县主方才身子不适,恐怕是去不了宫中了。”
宫人来送了几信都未曾请到沈玉潇,也有些不悦,不过碍于沈玉潇的身份不敢多言,听到丹青这么说也只能笑着道:“无妨,让县主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往宫门走去,一回到宫中,她将消息告知了雨荷,忍不住抱怨道:“雨荷姐姐,这沈家小姐的面子未免太大了些,就算是个县主又如何?”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再怎么她都是陛下亲封的县主!”雨荷瞪了那人一眼,不悦地道。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还不知要给沈玉歆惹什么麻烦呢。
她说完往殿中走去,沈玉歆一看到她就问道:“如何?”
“县主病了。”
沈玉歆一听立马紧张起来:“严重吗?可请过大夫?”
“无事,只是身子不适。”雨荷实在想不明白,沈玉潇好端端的怎么就入了沈玉歆的眼,只是看着沈玉歆的样子,她也只好宽慰道。
沈玉歆点了点头,闷闷不乐地继续绣花了。李明德处理完手中之事,想起沈玉歆今日准备请沈玉潇进宫,便朝着未央宫来了。
一来就看到沈玉歆闷闷不乐,他不由得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彩凰,前些日子臣妾请她入宫她就推说有事,如今更是病了,臣妾一人在宫中着实无聊。”沈玉歆低头,轻声道,语气带着些许撒娇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