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边的座椅突然撞击地面,发出嘭咚一响声,像足男人无声的警告和威胁,闷在被子里的卫乾乾,心肝跟着颤了颤。
其实,她的智商在不面对对着他那张极具侵略性的脸蛋时,是在线的,并且她本人的危机意识比较强,知道趋利避害,懂得审时度势。
冷静下来后,她就特别后悔跟这臭男人犟嘴,把自己置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这张嘴怎么就管不住呢,逞一时之快能帮她追到男人吗?不能啊。
“你们之后的来往密切吗?”陈大队继续问。他继续问着案子的事,仿佛刚才的摔凳子的事儿不是他干的,那散发怒气的人不是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节奏啊。
卫乾乾哪还在意所谓的脸皮,只顾得顺溜着这台阶往下跑。
“这个......也不能说密切吧,他一开始还挺正人君子的,每次找我都是让我给他站场子,给我介绍演出活动,顺便给我接触其他名人的机会,我看有赚钱的机会,都没有拒绝,后来熟了之后,他就经常约我去酒吧玩,我视情况去了一两次,其他的都给拒绝了。”
陈琦的瞳孔是浓郁的墨黑,认真而严肃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像一汪幽深的泉水,能将人看进黑暗里。
他就这样盯着她看的。如果她看得见,那么她肯定会又一次后悔没将嘴巴上锁。
“为什么拒绝,不是要各取所需,拒绝了不怕闹僵?”
卫乾乾忙扯开被子,冲他笑,又是那熟悉标志性的假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拒绝得有技巧,我那天趁他们不注意往自己的酒里撒了点东西,把自己坑进医院里,在医院里住了一星期,医生都说跟刘公子说,我这体质是滴酒不能沾,一沾酒就得进医院,他刘公子还好意思再邀我喝酒?他好意思邀,我也好意思拒绝。”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
卫乾乾拿眼瞅陈琦,观察他的反应,见他神色如常,便打消了方才心底的那股奇怪的感觉。
“卫小~姐可真是聪明。”
“那当然。”她坦然接受赞美。
“那卫~小姐能说明一下,刘天启出事那天,为什么他的司机会跨大半个城市接送你,据我们所知,你那天应邀参加刘氏集团的一个酒会,酒会进行到一半,有人见到你上了刘天启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