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方才连那样的话都好意思说出口,现在有什么不适宜的”
“可是母亲说,说……”江舸脸上一红“两人成婚前男子是不能到女子的卧房的”
下一秒,郑绥立刻起身弹起,给了江舸额头上一个爆栗。
“成婚你个头啊,你母亲还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能随意叫别人未婚妻!”
“大不了以后当着外人面不叫就是了,我知道你们女孩子害羞”江舸捂着额头,他反倒委屈的嘟着嘴。
“当着谁的面都不许!何况我也从未答应过你”
“可是你分明收了玉佩,我以为……”
“那都做不得数”郑绥摆了摆手,又从腰间取出一个荷包来摆在江舸面前的桌子上“对了,这个还给你”
解开荷包看清里面的东西,江舸更委屈了,语气里甚至带了点哭腔,“你把这个还给我干什么,江舸虽然身无分物,可这个给了你便就是你的”
郑绥连忙打住“拿回去!”
见玉佩又塞了回来,江舸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往回收手不接那东西。
反复几起那块小小的翠绿色还是东西推到了自己手中,郑绥泄了气,既然他诚心诚意的要给,自己就老老实实的收下算了。总比来回推辞反而掉在地上打碎了强。
她又想起之前和陆宜白的那番谈话,江舸是她的朋友,又从未做过什么害她的事,因此朝朋友套话也实在忒不地道了些。
只是对于他的身份,郑绥同样有些好奇,她便直接问了,江舸若肯告诉她也算是解了心中一桩疑惑,若是不肯,在这异国他乡的她自然也能谅解。
话题一转,她问道“江舸,作为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见她终于不再推辞将东西收了,江舸舒了口气,“阿绥,你当真想知道?”
见郑绥点头望着他,江舸叹了口气委屈道。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的,我出身于宋国皇室,那里像个诺大的笼子,囚着一只又一只金丝雀,很不幸我就是其中的一只,于是我便一个人来燕齐,想要见识一下异国的水土风情,去到不同的地方散散心”
郑绥一脸惊讶,他就信任他,就这么轻易的告诉她了?
得到明确的答案,郑绥转了转手中的茶盅,宋国皇室国姓同本家,因此江舸应也是姓宋,只是为了方便行事,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特意换了姓名。
他对她坦诚,她也不应该揪着他的出身多问。
“那你参加武举又是为了什么?”
郑绥更想不明白了,他一个好端端的皇室中人,千里迢迢的来燕齐散心也能说得过去,参加武举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那不是找虐嘛。
不过她现在反倒是想通了一点,为什么江舸会轻易输给她还满不在乎,他一个宋国皇室中人就算武举中了一甲,若真要在朝中为官,身世背景必然也会被景德帝手下的户部官吏翻了出来,要么查清是宋国皇室,要么则查无此人,这两种身份哪一个都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那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我在宋国时便听闻燕齐尚武,其中不乏武功高强之人,那时便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来看看,如今正巧碰到这个机会,便也来练练手比试一番”
郑绥听到这个理由,简直是哭笑不得。
就这?
就这???
看江舸的眼神那般理所当然,必定不是在骗她。
“不怕阿绥生气,我发现这些人不过都是泛泛之辈,还没我一半厉害呢”
“……”
郑绥觉得这实在不怪能输在江舸手下的那些倒霉蛋儿,一个能在申姜手下过百招还尚且有余力的人,任是谁都得输啊。
“真臭屁”
郑绥白了他一眼,话语里掺杂着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