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禾嘉开口,陈氏又开始哭,哭得哭天抢地的,边哭还不忘指责禾嘉,“老爷,你看,这就是你一直纵容禾嘉的后果。”
“现在盈儿被她推下了水,小腿还被湖边岩石划伤,这么大一个口子啊。”说着,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现在还昏迷不醒啊,老爷,盈儿也是你的女儿啊……”
禾嘉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禾盈落水时还被湖边岩石划了一道口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那些话,毕竟自己进入游戏的时候已经是下水后的时候了,而剧情也没写,两个丫鬟也都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禾嘉也明白,要是真的认了这件事,那就是谋害姐姐,十分恶毒,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她,不会刚开始游戏就直接死,然后游戏结束了吧?
似乎是看出禾嘉又要开口辩解,陈氏又立即抢先一步说道,“禾嘉,我知道你怪我,若不是我,大夫人也不会香消玉殒,你怪我是应该的,但是这不关盈儿的事啊。”
陈氏走到禾嘉身前,拉着禾嘉的袖子,禾嘉想用力将袖子拉回陈氏便更用力了,近乎疯狂的语气,吼道:“你要恨就恨我,你要骂狐媚妖子就骂我。”
“你平常打骂下人,我和你爹也未曾说过你一句不是。毕竟也只是下人,不想为了这些伤了我们的亲情,伤了府里的和气。”
“可是后来你变本加厉,处处和盈儿过不去,她有的东西你也要有,她喜欢的东西,你便要抢。我的盈儿温柔大度,她一直忍让你,包容你,你欺负她,她也不哭诉一声,作为姐姐,她做得很好了。”
“可你何曾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姐,现在你还想把自己的姐姐推下湖,你的心好恶毒啊!”
陈氏话说得又快又激动,像似要把所以的委屈难过一次性吐露出来,说完后便没了力气一般,只剩低低的抽涕声。
夏禾嘉一时无言以对,听到这,也明白了大概。
夏禾盈极有可能是禾嘉推下水的。
这算什么事嘛,我不是女主角吗,怎么拿着的是恶毒女配的剧本,禾嘉都有点心疼这个夏禾盈了。
不行,不管做没做过,死都不能认。
禾嘉也从陈氏口中听出了,夏禾盈现在还在昏迷,当时湖边除了自己便是只有禾盈和她的丫鬟,她的丫鬟说的话做不得数,除了这个木兰的丫鬟,根本没有其他的人看见是她推禾盈下水的,只有一口咬定是推禾盈的那双手只是想要拉禾盈一把,并不是要推她的。
“爹爹,我和二姐确事有些误会,女儿也确实不是很喜欢二姐,但是女儿可万万不敢推二姐下水啊,那是在谋害姐姐啊。当时,女儿也确实是想伸出手拉住二姐的,不是想要害她的呀。”禾嘉抬起头,见夏正渊对他这番说辞似乎有些接受的样子,便继续说道,“不想,被某些人看到,却变成了谋害姐姐的杀人凶手。禾嘉真的是冤枉啊。”
某些人指的当然是在场唯一看见并且说了谁推谁下水的丫鬟木兰,这是要把所有事情怪到她头上了,是她在挑拨离间她们姐妹,让自己爹爹对自己误解。另一个当事人现在还在昏迷,自然无法说出实情,所有事情都是听这个丫鬟所说。
木兰啊算我对不起你,这个锅你就背上行不行,你就说你当时听错了看错了行不行,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行不行啊,等夏禾盈醒了我一定登门请求她的原谅。
夏禾嘉在心里祈求着,不想身边跪着的木兰忽然直起了身子,开口道:“奴婢确实亲耳听见三小姐骂了二小姐,也亲眼看见三小姐推二小姐下水。”说完深深的扣了一个响头。
得,还是个硬骨头,非是要跟我过不去,那就不要怪我了。
“爹爹女儿确实没有推二姐,请爹爹明鉴。更何况,除了这个丫鬟也并没有其他人看见,爹爹又怎么可以单靠一个丫鬟的话就误解女儿呢。”
夏正渊看这眼前一幕,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想理,左右大夫说了盈儿的伤口也无大碍,这件事就揭过去就是了。
“既然嘉儿这么说,爹爹相信你。”
陈氏听到这句话有些泄气。
果然啊,他还是会偏帮夏禾嘉啊,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会相信她,就因为她是陆氏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