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啊,究竟是什么苦衷。”徐惜若见徐凝秋许久没有开口,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夫子立马严声斥道:“说什么说,你给我闭嘴。”
徐惜若被斧子突然间的训斥,惊吓住了,脸上立马浮现委屈之色,同时,还有愤然。
“那……那夫子,学生可否出去?”徐凝秋清声问道,故意做出羞怯模样,不敢与对方对视。
夫子立即挥手,边转身边应道:“去吧。”
徐惜若立马吃惊道:“这怎么可以!”
徐凝秋懒得理会她,直接往外走。
徐惜若立马拦住她,朝大夫满腔愤怒的大声道:“夫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竟然让徐凝秋堂而皇之的逃学,你这是包庇,你不配当夫子!”
夫子也许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布满皱纹的脸庞上瞬间浮现惊怒之色,然后严声训斥道:“徐惜若,你就是这么尊师重教,真是胆大包天,目无师长!”
徐凝秋默默的停住脚步,然后转身,走到夫子的身旁,做白莲花状,关切道:“夫子,莫怒,当心身体。”
“徐凝秋,你别假惺惺了,竟然能让夫子站你那边,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徐惜若看见徐凝秋的举动,愈发的愤怒,然后口不择言的大声道。
徐凝秋闻言,嘴角随即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但表面上面露委屈,楚楚动人,令人怜悯。
夫子立即盛怒道:“徐惜若,注意言辞,你身为国公府的大小姐,没想到思想竟如此的龌蹉,居然敢编排自己的妹妹和我,真是连市井流民都不如。”
徐凝秋心中忍不住敬佩暗道,夫子真不愧是夫子,连骂起人来,都是这么文邹邹,不带一个脏字。
徐惜若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小姐脾气立马上来了,愤怒道:“夫子竟然这样说我,信不信我让我爹爹把你撤了,让你当不成夫子。”
凡是教书的人都有一股清高之气,并且对那些官场暗事极为不屑。
于是当夫子听到徐惜若说到要以势压人的时候,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
徐凝秋看着徐惜若,突然心生一计。
她随即拱手,朝夫子恭敬道:“夫子,学生来劝劝二姐。”
夫子看向徐惜若的眼睛里满是嫌弃,立马摆手,道:“你去,要是劝不动她,我就让护院来抓她。”
“是。”徐凝秋应道,然后走到徐惜若的身边,用仅有两人可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在徐家生活了十几年,还真把自己当成徐家的孩子了。”
话语里满是没有丝毫掩饰的讥诮。
徐惜若闻言,怒斥道:“徐凝秋,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听不明白,那我就说的浅显一点,你徐惜若是陆屏鸳的野种,根本不是徐家的孩子,更别论国公府的嫡小姐。”
“你胡说!徐凝秋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如此说我!”徐惜若满眼震惊,愤然道。
她怎么可能不是徐家的孩子!
徐凝秋背对着夫子,朝徐惜若饱含深意的扬嘴一笑,然后退身,走到夫子的身边,眼露委屈的说道:“夫子,看样子,二姐并不听我的劝导。”
夫子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朽木不可雕也。”说完,示意旁边围观的一个年轻夫子将护院叫来,然后朝徐凝秋说道:“徐凝秋,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徐凝秋恭敬俯身行礼,然后光明正大的跨出学院大门。
徐惜若想要向徐惜若问清楚,于是立马跑着跟过去,但随即被年轻夫子拉住了。
徐凝秋嘴角微扬,眼神故意露出挑衅神色,朝被拉住的徐惜若看了一眼,然后潇洒恣意的离开了学院。
陆屏鸳一听到学院内的线人告诉她徐惜若被处分的消息,立马去了天湖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