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厉色看去,不悦地问:“为何不可?你身为徐家主母护着那野男人成何体统?”
陆屏鸳嘴角抽搐了一下,解释道:“娘,好歹这也是小姐们的闺房,这事儿要是闹大,说出去不好听啊!”
床上这人真要被老夫人打死了,她岂不是惹火烧身?
真要事情败露,到时全族人头落地,她也逃不掉。
闻言,徐凝秋抬眸满眼无邪,继而又拧起眉,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滑落:“可话虽如此,可堂堂徐家后院却被不明男子进入后院,并借用小姐闺房行苟且之事,传了出去,我徐府小姐们,只怕今后声名尽毁了。”
陆屏鸳,想草草了事只怕由不得你。
“没错!”老夫人顿时甩袖咒骂,浑浊的眼珠里充满了怒火,转脸望向床上之人,一双冷眸恨不得化为利剑:“来人啊,将人拖下去,杖死!”
“谢谢祖母怜爱。”徐凝秋连忙跪在老夫人脚下,余光斜睨了一眼震惊的陆屏鸳,暗中冷笑,她倒是要看看陆屏鸳还想包到何时。
老夫人这番恼火,大家都傻眼了,连连望向陆屏鸳等指令。
却不料老夫人恼了,喝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老夫人的拐杖在地上发出闷声,吓得屋内的下人直打颤,忙去床上拉人。
此时闻讯赶来的国公爷徐良正,见母亲气恼,更是面色深沉地道:“杀的好,今后看谁人还胆敢玷污我徐家的名声,将他杖死后再扔去后巷喂狗!”
得了家主命令,下人连连干活:“是。”然后合起手脚将被子扯下来,准备将人架起。
徐良正看到床上那男人的脸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竟、竟、竟然是大皇子?
浑身戾气浮动的大皇子狠狠瞪了徐良正一眼时,徐良正差点摔倒。
狐疑的目光投向陆屏鸳,瞧着她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徐良正双鬓冒冷汗,这可如何好啊?素来听说大皇子母爱缺失,但,这撒野也不应该在这里呀!
诚惶诚恐的徐良正探了下大皇子的脉搏,连忙帮他把穴道解开,轩辕博文脸色黑如墨汁。
“母亲,你和凝秋先移步到门外吧?毕竟这床上……”徐良正声音发颤,连忙示意陆屏鸳去赶走老夫人。
想掩盖事实?这会儿怕了?没用!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徐凝秋见陆屏鸳已经拉住老夫人的胳膊,当即可怜兮兮道:“父亲,莫不是您也想姑息此人不成”
“哼,我看谁敢!”老夫人板起脸,威严地怒瞪着众人。
陆屏鸳却堆起笑脸安抚道:“啊!母亲,老爷必会严惩了此人,既然老爷开到口,大伙还是都下去吧!”说罢,陆屏鸳准备迸去众人。
“只留父亲一人万一那人动手怎么办?”徐凝秋故意担忧地问,内心却冷笑。
想糊弄老夫人离开,再来个偷龙转凤?休想!
老夫人自是不同意儿子单独在此:“是啊,良正,你……”未尽的话语淹没在惊讶中,老夫人看着那正在穿衣的男人瞠目结舌,脑子里嗡嗡作响,这……怎么会是大皇子?
而此时,轩辕博文也正好抬头,四目相对,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