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士见一个土里土气、胡子拉渣的乡巴佬一甩手便伤了四位兄弟,立刻大怒,挥刀舞剑的就要动手。
这时,堂中居首一张桌子旁,站出来一个留山羊胡子的六十来岁老者,他咳嗽了两声,摆手挡住众人,对铁佛寒说道:
“这位兄台与周帮主有过节,大可去寻他理论,但你在背后饶舌,出言不逊,不分青红皂白,连大家一起骂了,还使暗器伤了四位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铁佛寒睥睨地一扫众人,指着身旁的王老汉,凛然说道:
“就是这位老哥的女儿,被周帮主儿子糟蹋,含冤而亡,一个堂堂帮主,包庇后辈奸淫下女,不主动谢罪还买通官府,欺压凌辱平民百姓,这等恶人,怎配称侠义之士,有脸做一帮之主?”
众人闻听此言,顿时面面相觑,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则面露怀疑之色,寻思着周帮主是不是被冤枉和诬陷了。
山羊胡子老者略一思忖,说道:
“既然这位兄台一口咬定周帮主纵子作恶,且要站出来打抱不平,我们也无话可说,但仅凭你一面之词,我们也不能偏听偏信,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铁佛寒不屑的说道:“我不在乎你们信不信,只要我信了就行,胡不胡来那是我自己的事。”
山羊胡子两眼闪出凶光,沉声道:“如此说来,明天周帮主的寿宴,这位兄台真的是要去搅局蹚浑水啰?”
铁佛寒偏起头,挑衅的答道:“那又怎的,你不服气?”
山羊胡子一拍桌子,叫道:
“放肆,我马当归浪迹江湖半辈子,武林中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就连周帮主都要给一分薄面,岂由得你一个无名之辈在此目中无人,污言秽语!?”
铁佛寒笑道:“姓马是吧,在下刚刚降服了一匹烈马,不介意再多加一匹。”
名叫马当归的山羊胡子老者一下动了真怒,面孔扭曲,胡须不住的抖动,身形一晃,便到了铁佛寒的面前,举起右掌,当胸便猛地拍来,夹带着“呼呼”风声!
铁佛寒不避不让,挺立不动,一边说,一边单掌迎了上去:
“形意六合掌,号称半步崩拳打天下!劲风之下留尘埃,破云冲雾尤补之,在下就来补上一补!”铁佛寒不避不让,挺立不动,一边说,一边单掌迎了上去。
话未说完,两掌已在话音中相击。
“砰”的一声,铁佛寒一动不动,面露冷笑,马当归却站立不稳,噔噔噔连退了三大步!
一掌之间,胜负立定。
马当归站稳身子,咽了一大口唾沫,方才缓过气来,惊呼道:
“佛影神掌!?”
铁佛寒坐下,到了一碗酒,一饮而尽,说道:
“请问阁下,在下这一掌,够资格明天去赴周大帮主的六十寿宴吧?”
马当归早没了当初的狂妄劲头,而是十二万分的惊异和疑惑,不相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居然能使出如此神奇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