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木七身上的时候,木七心脏里的那滴黑血蹦哒得更欢畅了,就连那束红光似乎也受到了月光的牵引,散发的光芒越来越盛。
如果这时有人看到木七的心脏肯定会吓一跳,整一个心脏就像个大灯泡亮堂堂的。
丹田那颗白珠子也不甘示弱,红光一现,一股白光也随之亮起。
红的似火,由心脏而出,燃烧着木七的每一寸经脉;白的像水,紧随着在后,滋润着木七的每一寸经脉。
一红一白两股力量你追我赶,把木七的经脉慢慢的撑大,但却无法溶合,最终又各自回心脏和丹田的位置。
所以木七的身体神奇地时红时白,但木七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这温柔的月光像母亲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她犹如沐浴在圣母般的光辉中,舒适极了。
随着身体出现异状,木七头上的角和耳朵居然也在慢慢长长和变尖。
木七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昨晚怎么回事?怎么躺在院子里就睡着了?”
看到木七醒来,坐在椅子上的苏槿喝了一口茶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月光晒得我很舒服,很舒服,然后我就睡过去了。”
“你的角长长了,耳也变尖了。”
“啊,那不是更丑了吗?”木七摸着头上的角惊呼道。
“本来就丑的,更丑倒不至于。”
。。。
要不要这么直白。
这时太清走了进来。手上提了个食盒,大声说:“小丫头,起来吃早饭了。”
走到木七跟前一看,说:“咦,小丫头你怎么又变丑了一些?”
我。。。
木七翻了个身,不想理这两个家伙。
“小丫头,赶紧起来吃早饭了,我得回蓬莱了。”
“这么快?”木七连忙坐起来。
“不快了,天宸的尸体放不得,虽然施了保存尸身的定阴咒,还是入土为安比较好。”
木七没有说话。
太清把一把黑扇子递给了苏槿,说:“想不到堂堂昆仑神器竟然随便的就给了一个侍者,你这个掌门倒也心大。”
“这不是随便给的,是天宸筑基时冥想出来的神器和它一样,便送给了他,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而且假若他日他当上了掌门,这把扇子也得传给他,可惜他没活到那一天。”苏槿接过黑扇慢慢地说。
太清拍了拍苏槿的肩膀说:“苏小儿,要不然你还是来我蓬莱好了,魔域路途遥远,凭你们俩的修为,怕是半路还没去到就得见阎王去了。”
“说好的事怎能朝令夕改。”苏槿说。
“好,知道你脾气倔,那我不多说了,好好保重。”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木七连忙跳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追着跑了出去。跑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太清已抱着天宸从里屋走了出来。
“小丫头,后会有期。”说完,“嗖”的一声不见了。
这时,木七忽然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痛。
她蹲了下来,头埋在双臂间,“呜呜”地哭了起。
“这几天不是看你挺冷静的,现在哭什么?”苏槿有点嫌弃地说。
“只有天宸才知道我爹娘在哪里,现在他死了,我以后怎么样才能找到我爹娘啊。”
。。。
苏槿觉得头顶有千万只乌鸦飞过。
“天宸死的时候你一直哭也是因为这个?”
“不,我爹娘的事是在太师叔走的时候才想到的。”
头顶的乌鸦瞬间“噗呲”倒地,气绝身亡!
苏槿调头便走。
“掌门爸爸,你还没告诉我头上的这两只角该怎么办?”
“没得办。”
“它会不会越长越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