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瑟担心第二天醒来，一切都会变成泡沫，或被蒸发，或被吹散。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秦钟眠正凑前身子准备靠近她。

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钻入了姜瑟瑟的鼻间，让她浑身一阵战栗。

“你干什么？”

她呼吸一滞，强装镇定地问道。

“安全带系好。”

“我自己来就好。”她笑了笑，似有若无地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立刻扯过一旁的安全带。

秦钟眠旋转着方向盘，将车子开向了大道。

“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没听到，我才帮忙的，别多想。”

姜瑟瑟抿了抿嘴巴，低声说道，“嗯，我知道。”

车子缓慢行驶着。

中午时分，路上有点拥堵，车子好久都没有移动了。

秦钟眠抽空看了眼手机，又放了回去。

姜瑟瑟注意到他的动作，看看前方，又扭头看向后方。

“你今天是不是很忙，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姜瑟瑟有点过意不去。

耽误了公司的事情，那她就成了罪人。

拥堵了好长时间的车流终于开始缓慢移动。

秦钟眠摇摇头，“没关系，不怎么忙，待会儿吃过饭以后我再去公司也不迟。”

既然他这样明确说了，姜瑟瑟也不再纠结推诿。

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长时间的长途跋涉，体力消耗了很多，再加上刚才和他斗智斗勇，身体有点吃不消。

脸上苍白疲惫，眼角透露出一丝倦意。

“我先眯一会儿，到了你喊我。”

“好。”

秦钟眠顺势把车里的温度稍微调高了一点。

**

车子行驶到一处公寓楼前。

秦钟眠在车里静静坐了一会儿，关掉了手机的声音和震动。

这一觉，姜瑟瑟睡得很舒服。

伸了个懒腰突然睁眼了。

她侧着脑袋靠着座椅睡着，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秦钟眠的侧脸。

他的脸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柔和优雅，削弱了几分立体肃穆之感。

姜瑟瑟惊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H市这个事实。

“你怎么没有叫我。”

刚睡醒，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秦钟眠打开空调，看向公寓楼方向，“也没有等很久，刚想叫你，你就醒了。”

“哦。”姜瑟瑟吐了吐舌头。

“我们到了吗？”

“嗯，下车吧。”

秦钟眠先下了车，走到后备箱拿出了她的行李。

姜瑟瑟紧跟着走了下来。

她眯了眯眼睛，站在楼前疑惑不解。

踮着脚尖看向左右两旁，“不是吃午饭吗？”

周围连个餐馆都没有，只有一家便利店稍微显眼。

“带着行李不方便，先帮你放楼上，我们轻装出行。”

“嗯，那行吧。”

姜瑟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等到她跟着坐上电梯，上了楼，开了门才反应过来。

有时候反射弧太长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吞吞吐吐地开口，“我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