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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别墅,在游戏的司南被电话声打断。
接通,开了扩音器就扔在一旁。
“这么晚找我,让我受宠若惊啊。”
“司,司南,我,我要止疼药,救我,我,我要,止,止疼药!”
椅子轰然倒地,司南什么都说没,抓起衣架的外套就出门。
一楼厨房,司北端着热水出来,鼻梁上驾着金边眼睛,润着橘色灯晕。
儒雅,金贵,气质迷人。
目光随着疾步下楼的人,问道,“这么晚去哪儿。”
“有点急事。”
他走的很快,带着一道凉风直接掠过。
车里,一直备着满月需要强力混合药效的止疼剂。
至于她为什么服用,这止疼剂哪儿来的化学公式一概不知。
满月对他,也隐瞒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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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公寓。
司南在二楼卧室找到一片狼藉的她。
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房间非常凌乱,而蜷缩在墙角疼得失去理智的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伤口。
“满,满月?”
她撩起衣袖,手臂又细又白,好像稍稍用力就会被折断。
“两,两针,然后出去。”
司南也是一脑门汗,在拿起针剂时手都在抖。
他很想问的,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疼两年这么来一遭,饶是他没病都要给吓出心脏病来。
“注射!”
猛的仰头随着一声怒吼,她睇过来的神色只有无尽的凛冽杀意。
他被盯的一个咯噔。
屋里的寒气一点点从他皮肤灌进去。
声线,再抖。
“别,别慌,别慌。”
此时此刻,司南心若擂鼓,注射技术不熟练扎进皮肤时没个轻重。
正想出声道歉,反而是她的手覆上来。
他忍不住一个哆嗦。
这手,冷如寒冰,冷如……死人。
她已经疼的失去理智,很凶猛的把止疼剂推入,然后没等司南反应过来又扎第二针。
“满月!”司南担忧心焦的吼了声。
针管摔向地面,她又爬回刚才的角落,咬着手背。
“给我,准,准备护照。周六,后,后出国去德国,我要,假,护照。不被,商羡年追查到。然后,你现在出去,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上,来。”
“满,满月……”
房里没开灯,只有司南刚进来时亮起的手电灯。
“滚!”
半刻后,司南带上门出来。
手刚从门把上缩回来,里面又是一阵似翻箱倒柜的声音。
纤细的身体倒在地上,手指扣着木地板硬生生的抠出血来。
氤氲湿气的秋水眸透着空洞和迷茫。
“绝,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绝对服从……”
门外,司南一步三回头的下楼。
手一直烦躁的在抓头,坐立难安的在楼下来回走动。
***
商家老宅。
商羡年裹着浴袍刚沐浴完出来,商猛收了电话回头。
心虚的朝他看了眼,心里发慌。
“讲。”
高挺的身形立在桌边,捡起准备好的药合着温水服下。
“刚刚小六那边来电话,说12:37分司南去了紫荆公寓,白小姐房间。”
话音一落,蕴着湿气和粉晕的桃花眼睨向腕表。
现在是1:14分。
人还没离开?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在一个屋檐下到底要做什么。
砰——
水杯砸向地毯,温水溅出来在灰色地毯上晕开一团。
“备车!”
商猛就知道,这个消息一说保准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才心里一个咯噔。
“车已经备好二爷。”
说完,躬身一步先退出去。
素白浴袍落地,高龄毛衣刚套好电话就来了。
你说巧不巧,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司南。
“哼?”
从鼻腔挤出一声高冷的轻哼,捞过附耳。
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寒意森森。
“讲。”
来回踱步的司南终于停下,再度看了眼二楼卧室。
“二爷,满月病了,你来……看看吧。”
静默三秒。
一道冷箭,快准狠扎在他心上。
抓起一边的外套就走,侧颜锋利如刀,“几时病的,怎么没送医院,严不严重。”
“满月不去医院,只是我看她太难受,想着你来应该好一点。”
“为什么不送医院!”
商猛刚走到门口,就被身后疾步而来的商羡年掠过。
他拿着电话绕到驾驶位,把司机拖下车二话没讲自己上车,然后没给反应机会卯足油门就走。
“二爷,二爷!”
商猛跑下来,一眨眼汽车尾灯都看不到。
被拖到地上的司机木讷的看向商猛,“猛哥,现在怎么办。”
商猛啐了口,一脚雪踢过去。
“还能怎么办开车去啊!二爷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咱们俩死万次都不足惜!”
司机刚被商羡年下到,现在又被要吃人的商猛吓到。
赶忙爬起来,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去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