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胥言信双手抄在口袋,眼光不时朝满月身上瞟。
“你是花爷的表妹,还能被拦在门口?白小姐的行事,当真有些幽默。”
大雪在门廊下纷飞,秋水眸懒懒带过,朝胥言信看了眼,道,“胥小公子这两日行事也挺幽默,竟然这么无聊带着职业战队去狙一个玩家。不过这也就罢了,还到处放消息出高价找人玩家,这种操作怎么看都有点——”
“如何?”
胥言信看来,眼神稍冷。
红唇一挽,满月冷眼带过,轻轻道,“钱多人傻呗。”
撂下这话满月就抬步离开,她是来‘保护’商羡年,没这功夫在这儿跟这傻子耗下去。
胥言信晦涩的目光追着她,“你去哪儿,花胤在内院。”
还没得到回答,她人已经掠过拐角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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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园,看着不大,到了里面才知构造非常广,除了前后院的包厢,还有偏院,后厨,娱乐室等等。
观察了一圈,总算寻了个不错的地方。
‘花满楼’院的楼顶,她顺了一把伞,靠着一颗大榕树,一边嚼奶糖一边从窗户看进去。
包厢人不多,围在牌桌前。
而买元明蕊继续化身花花蝴蝶围着商羡年转。
上次元明蕊那身性感的长裙已经很美,而今天又穿了身白色鱼尾造型亮片的长裙,非常殷勤的朝商羡年,讨好,卖乖,搔首弄姿。
满月一直非常认真的凝眸瞧着,不知几时大榕树的树枝,树皮已经被扒得光秃秃。
大榕树:惊喜来的太秃然!
越看,秀眉蹙得越紧,眼神越来越飒。
“尼玛,你躲啊商羡年,四肢残疾了自己端茶要死?”
“卧槽!商羡年不准看,不准看!”
“元明蕊你敢上手!”
……
服务生端着新鲜的果盘刚从回廊下出来,眼前忽然一个白影!
“卧槽!”
叮咚——
果盘摔地上,服务生也摔地上。
满脸惊恐错愕的瞅着眼前这个刚从三层楼高的楼顶蹦下来的人。
一个橘子滚到满月脚边。
吧唧,被踩了个稀碎。
花满楼贵宾包厢的门开了。
片刻钻进来一道凉风,和裹了一身白雪的满月。
在牌桌边的花胤看来,稍稍惊讶了下,就颇有深意的勾唇。
余光扫过一旁的商羡年,清了清嗓子。
“表妹怎么来了。”
纤瘦的身形已经过来,带着一身凉意,两手紧紧裹着外套,头发上,肩上有不少还未消融的雪花。
脚步一顿,她侧身坐沙发里,低着头也没看谁自个在剥糖。
“路过,进来看看你。”
摸牌的间隙,商羡年瞥了眼,眼尾生了几分傲娇和得意。
花胤脸上憋着笑,过来挨着她落座。
“看我,真是受宠若惊。”
“你不是出车祸了吗,还以为在家里休息,想不到还有这‘闲情逸致’出来约见朋友!”
朋友这两字,话音咬得极重。
然后,秀丽的眉梢一挑,眼神裹着刀刃一道道的往商羡年身上甩!
可商二爷麻将玩儿得飞起,完全不在意。
要说是不在意,不如说是完全忽略,反而是他一旁的元明蕊跟捡了宝似的继续体贴入微的伺候。
“二爷,这茶凉了我给您换一杯。”
商羡年正要去端保温杯,元明蕊也伸手去拿,这角度,速度,绝壁两人的手会碰到一起!
合着的槽牙很自觉的狠狠的磨着。
咻——
一个硬币打过去,不偏不倚打在元明蕊手背的骨节上。
“哎哟!”
随着元明蕊轻呼,硬币落地。
“谁扔的硬币!”元明蕊弹起来,看似在左顾右盼,实际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满月。
这包厢里人原本就不多,之前什么事都没有,满月一到她就被硬币打手。
根本不用猜想,就知始作俑者是谁。
‘始作俑者’靠着沙发,脚瞪着茶几,双臂抱胸,唇边有一丝冷笑。
忽的,一扭头。
“表哥你也真是,都吊着一只手还玩儿什么硬币,看看打着人了吧。”
花胤轻哂,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一张脸清晰的写着:这锅我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