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惑年,这人至少一米八五。
也有一副阴柔,艳美的脸。
但,这阴柔介于商羡年的病态和胥言信的城府算计,有一种自天域而来的矜贵耀世,如横在天地间的一颗明珠。
他那一双凤眼,勾人的媚劲儿不比商羡年弱。
“老幺也在,实属难得。”
赢惑年扫了圈,多数是权贵中的熟脸,唯独满月一人显得格格不入,却美得让人不得不在意。
倏地,恍然这双眼似在哪儿见过。
而最让人在意的,满月也是这么觉得。赢惑年好似有一种天生的熟悉感,并且这人身上是继商羡年外同样一身各种欲望云集但——
只能闻着清幽雅香的人。
这个人,让满月生了好奇也十分在意。
两人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就这般旁若无人的遥遥相望。
这种在暗中滋生出来的怪异情绪,让商二爷蹙眉力道加重。
难不成让他猜中了,满月真的对赢惑年这脸没抵抗力,也成了万千追星少女中的一员?
但这般,旁若无人的对视,把他置于何地!
“咳咳咳咳……”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穿插进来。
随着一声好听的浅笑,赢惑年慢腾腾的绕过来,在一旁沙发落座。
粉白的毛衣紧贴他清瘦的锁骨,单手支着扶手撑着脸颊,修长的指骨贴着下颔一眉一眼皆是贵气凌人。
嗡嗡嗡——
身体一个轻颤满月才回神,掏出外套里的手机,是个没见过的号码。
秀眉微蹙,正在犹豫,可不经意的又朝赢惑年那边望了眼。
起身,拿着电话出门。
商羡年那双眼又冷有沉,追着满月一道出去。
回头,阴飒凉薄盯着在一旁在与胥言信寒暄的人。
花满楼这边今晚胥小公子包圆,除了在包厢里的人群,院外只有偶尔进来的服务生。
满月往左侧走了几步,裹着外套在一面墙的拐角后停下。
“喂。”
电话通了,耳边是冷冷的电流音,那头很静默。
半晌没有回应。
电话夹在耳侧,她低头在剥糖。
“喂,我是白清欢。”
“小,小,小姨吗?”短短几个问得是战战兢兢同小心翼翼。
小姨……
这脑袋思维转了几圈才反应过来。
能叫她一声小姨的,只有白虞的儿子,丰骅。
“你是丰骅?”
嚼着奶糖,她出神的目光望着院里堆积的白雪,正犹豫着要不要尝试去堆个雪人来玩儿。
白雪纷飞,压弯了各种绿植,而走廊下亮着黄昏的灯晕。
像那年。
“我,我是丰骅小姨。”
手机挪开,看了眼时间,“凌晨你还没睡觉,哪儿来的我电话。”
“是,是找寒嵩哥哥问的。”
“有事直说,没事早睡觉。”
丰家别墅里,丰骅抱着手机蹲在门边,开了个缝从缝隙望出去,白虞正在换衣服看样子是要出去。
“刚刚我听到妈妈电话,说丰臣受伤她正准备去医院,还说是你打的。”
“我喝多了,不记得。”
这小孩子半夜不睡觉,要了她电话打来问八卦。
还真是,不听话得很。
“小姨。”
“说。”
“谢谢你。”
未等满月反应过来那头电话就挂断,她也是愣了好一阵才准备放回口袋,可马上又一转拿起来解锁拨了个加密号码。
接通,是浪漫的法语。
“晚上好,美人。”
“我要诺亚所有资料,明面的隐藏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