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四月住一间房的丫鬟呢?”苏绣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可心中总有着一丝侥幸。苏言不知道是她做的,因为她没理由让苏言同柳程相识,嫁了北铁质子,对苏家没有好处的。
可苏绣心中的直觉又告诉她,苏言可能知道四月一定是被人收买了,且缝制荷包的绣娘也找不到了
苏言若是知道,为何只是轻飘飘带过只是惩治了一个犯了偷窃的小丫鬟,甚至都没有声张过并且诗会那日,苏言确实没有离开过人群,也并不是偶然。
苏绣觉得事情有些脱离自己的掌控。
“奴婢托人问了六月,可是六月一口咬定她什么都不知道。本来想着将她绑来问一问,可六月马上就说如今大姑娘院内就她一个二等丫鬟,根本忙不过来等等跟我拖的那人唠家常。”
“奴婢看,这六月也是个有算计的丫鬟,当初大姑娘院内缺一个二等丫鬟,下人们争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那个柴房里不起眼的六月入了夫人的眼,这才从粗使丫鬟去大姑娘院内做了二等丫鬟。”
春叹分析道“奴婢好在没有自己去问,而是托人寻的。这六月的意思不就是说若是绑了她来,大姑娘必定会发现自己的二等丫鬟不见了,来寻她。”
苏绣点点头,春叹心思细腻,自己倒是一向不担心她。
“所以现在六月是入了苏言的眼了?”
“奴婢觉着也不一定,毕竟大姑娘身边四个丫鬟已经足够了,没有足够的时间夫人也不会马上就信任一个人。”
春叹言语间倒是将发生的事都挂在了那个掌管苏家后院的杨氏身上,因为只有夫人出了手或是觉察了些什么,才会做得这般让人找不到下手处。
苏绣摇头“看来乐言院更不好下手了。以前同苏言关系好,倒是方便,现在那苏言防着我”可偏偏是苏言,苏绣不明白,为何那位如此重视她。
只因为她是苏王嫡女吗?
苏雨在祠堂跪了三日,上次在祠堂跪着列祖列宗的时候,秋葵还能给她拿蒲团垫着,没人的时候还能偷懒。
如今三日过去,苏雨每日除了休息的时间,全在祠堂跪着。老夫人不准人管她,甚至派了贴身嬷嬷来盯着她不准她跪蒲团,也不准她偷懒。
苏言双腿全麻,面色苍白,直挺挺地跪着。
她不明白,为何娘不准她当着众人面去揭穿苏言作弊,请了人代笔的事。又或者是苏绣为了陷害苏言,故意在她面前演戏,让她以为是苏言请的代笔,实际上却是苏绣出的主意?
苏雨越想脑子越乱,她似乎从来都跟两个姐姐不亲近。
不只是苏言,还有苏绣。虽说苏绣待人温婉,对谁都温柔,可她总觉得,苏绣并不是真心当她是妹妹。
程公子生得如此好相貌,可偏偏却只是一个手脚都被束缚住的北铁质子,说得好听唤上一声程公子,说得难听,便是北铁送给西元的表立场的礼物罢了。
听说,北铁偏远,靠近漠北,四面牧歌,有着与西元完全不同的文化和习俗。
苏雨兀的脸有些烫,还来不及反应人便是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来人,快来人。姑娘发烧了。”秋葵急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