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烨这样问，月欣赶忙变作一副柔媚的模样，她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细声道：“欣儿听闻，殿下今日还未曾服药，欣儿是来服侍殿下用药的。”

“有劳欣儿。”

楚烨身体动了动，似挣扎起身，月欣赶忙将楚烨扶了起来。

在烛火的映照下，楚烨的脸更显凹陷憔悴。见楚烨如此，月欣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她扶起楚烨，亲眼看着他将药缓缓服下。

一些滴出的药汁顺着楚烨的嘴角延申至喉结，月欣赶忙用手帕擦拭，目光停留在敞口亵衣露出的苍白皮肤。

那皮肤，似乎比平常还要苍白。

楚烨将药汁一饮而尽，月欣收回碗，心下叹息。

她想多了，再怎么装，他的面色都不会如此憔悴，身子更是骗不了人的。

楚烨见月欣的脸色不好，问道：“欣儿可有心事？”

月欣摇头：“欣儿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殿下服用汤药已有多年，却未有什么起色，欣儿担忧……”

楚烨静静的看着月欣，良久轻笑道：“本宫命短，若非此药，怕是早已殒命，本宫已是很感激这药了。”

月欣垂下眸子。

该死的病，

若非这病，他定不会成为人人口中所说的废人太子，

若不是这病，她定想方设法帮他挣脱赵贵妃的束缚。

若不是这病，她定会竭尽所能为他产下龙子，荣登妃子宝座。

见月欣阴云不定的脸，楚烨眼中虚假的温暖悄悄隐去。他不语，轻轻揽住月欣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轻声道：“本宫无碍，只是，今日还需静养，欣儿听话，回去吧。”

月欣无言，最终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待她离去，一直藏在暗处的青染才缓缓走出来。

一改嬉闹的态度，青染正色道：“殿下，那药，您还真喝了。”

楚烨冷笑：“做戏，自然是做全套的。况且，这滋补的良药平日里倒掉不少，已是可惜。”

青染不语，却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递向楚烨：“毕竟是那女人拿来的，她们不时便会动些手脚，以防万一。”

楚烨毫不在意的饮下一杯茶漱了漱口，冷笑道：“无妨，今日之药是她亲手拿来的，以她们的精明，定不会在里面动手脚。”

沉吟片刻，楚烨招青染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语罢，青染抱拳恭敬道：“属下定会查的水落石出。”

……

洛涟醒来时，发现自己不仅躺在床上，更诡异的是，躺在自己身边的雪灵脖子上竟挂着脖圈！

洛涟不禁惊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印象中，她和雪灵坐在桌脚边……

雪灵问她楚烨怎么样……

雪灵说要告诉它一个秘密……

啥秘密？

洛涟使劲想，除了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