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云墨也终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我叫人去传秦夙来,说不定他认识这是什么字。”慕无尘说着就匆匆往外走,“来人,来人!”
姜葵闻声匆匆过来:“慕相有何吩咐。”
“快去城郊军营,找镇南侯进宫,火速。”慕无尘急忙道。
“是。”姜葵应了一声要走。
“等等,绝密。”慕无尘又叮嘱了一句。
“是,末将知道。”姜葵说着便匆匆离开了。
慕无尘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夜色,晴好的夜空下虽然月亮不美,但是繁星点点,也算是聊以安慰。
希望,峰回路转吧。
转身间,杜柳拉着孙炎飞奔回来,慕无尘赶紧收回思绪,道:“孙伯伯里面请。”
“皇……皇上……如何了。”上气不接下气。
“咳完好像好些了,只是有些吓人。”慕无尘担忧道,“还是伯伯瞧瞧,放心一些。”
“好。”
书房里,云墨听见有人进来,便悄然将手里的书收进了抽屉里,又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竹筒和信,小心翼翼的收了回去,放在了袖中。那信纸上不慎粘了他指尖的血,他也没有注意。
终究,云墨咳血虽然咳的吓人,但是之后便也没有什么其他症状,脸色也与常人无疑。
孙炎不敢给他乱用什么药,便嘱咐了两句多休息,走了。
凤阳宫里,阿音睡不着,便在云初的屋里陪着他。
“今日初几了?”阿音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夜空,“初九了?”
“嗯。”丝竹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从前主子是很注意日子的。”
“最近不怎么愿意去记着了。”阿音说着回眸看她,苦涩一笑,“总觉得自己不去记着,日子就不会往前走似的。”
丝竹看着她没有说话。
“自己骗自己是不是很傻。”
“没有。”丝竹上前,轻轻的抱着她的肩膀,不去碰她后背的伤,她的伤很深,没有个把月根本好不了,可是她却一直忍着。
阿音嗅到她身上清冽的味道,鼻子酸酸的,半晌才忍住了泪意,轻声道:“昨天中午吃辣的时候,他咳嗽了两声,我看见他咳血了,他遮得快,以为我没瞧见。”
“皇上也是不想你担心。”
“可是他不知道,他如此迅速的掩饰,就肯定不是第一次了。”阿音深深一叹,心头不禁有些发颤,“今日又被我撞见了两回,从前他蛊发的时候也鲜少咳血。”
丝竹默了默,她除了抱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自从川北死了以后,她越发的觉得,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心里该难受的一分一毫也不会减少。
“丝竹,我终于相信金平年说的是真的了。”
“你怕么?”
“我不知道。”
“我陪着你。”丝竹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不怕。”
阿音靠在她肩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那颗心轻轻的打了个颤,又要开始无休止境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