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天,货物已经整齐的码在齐阳非的院子仓库里。
筀竹阁酿酒师傅们也过来了。
他们打开麻袋,想说看看原材料的成色。
“唷,这,小少爷,这您在哪儿买的呀。”酿酒师傅国成抓起一把糯米:“种得极好啊。用了心的。”
用指腹刮了刮,国成很满意的笑着将木糯米倒回袋子里:“得,我呀,尽快,今天下午就开干。”
这么说着,国成还特地对着自己的伙伴说:“怎么样啊?”
国成的三个伙伴一齐笑着回应:“好嘞!”
接着,国成对齐阳非和张敬齐说:“少东家,表少爷,这酒酿成虽不需要多久,但想要喝起来香,怕是要越久越好。”
“嗯,这我知道。”齐阳非用心的倾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国成笑呵呵的接着说:“我看这材料颇好,不妨您多买些,我们一次性多酿些。我们呢,还带了几大箱酿了好几年的酒过来,您先卖着。等买完了,之前酿的酒就能取一批过来,余下的酒可以酿好几年,新的酒也能接着酿。您看呢?”
齐阳非思考着点点头,张敬齐则若有所思的想了会,然后他看着齐阳非,唇角微微带笑,仿佛心中有数。
齐阳非亦是。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然后他说:“国成师哥,你是一番好意,其实,如果我们是一家营业稳定的酒庄,这样做自然是很可行的。
不过,我们是初营业,根基还不稳,一次投入太多,我悲观点,若营业不成,这本,就亏大了。”
他们还没有找到稳定的收购客户,如果贸然购买大批大批的材料,自然有些冒险。
“事实上,之所以买这些材料,也是为了提前找到批发商,要不然,您看您带了那么多的货,其实完全是够我初次营业了。”齐阳非笑着和国成解释。
如果找到大客户,却没有靠谱的批发商,那也是举步维艰的。
说到这里,还好他们提前找了批发商,要不然就扬州酒市场庄记独大的样子,他们到时候可有得战要打呢。
张敬齐听着齐阳非的分析,眼中的欣赏越发旺盛。
这正是他所想到的。
想到这里,张敬齐不知不觉的笑了,他点点头。
国成听着,也连连点头,心中感慨,少东家才不像传闻中的不像话,这不是,多好一小伙子:“少爷分析得有礼,那我这边招呼兄弟们酿酒。”
“你们明天酿也好呀。”在找到大客户之前,他们还真不用着急酿酒。
“也好,就这么点材料,我们两天就能酿完。”国成说:“国成,谢过少爷您的体恤。”
齐阳非见国成要作揖,赶紧扶着他,有些惶恐的说:“没事没事,您不用如此客气。”
国成点点头:“那我先带兄弟们下去了。”
“好好好,你们歇歇,劳累了这许久了。”齐阳非笑着点头。
“是。”国成带着几个兄弟退下。
齐阳非见国成离开,不由吐了口气出来。
“你做得很好。”张敬齐笑着对齐阳非说。
齐阳非微楞,看着张敬齐。
张敬齐见齐阳非直愣愣看着自己,也微楞。
然后,他就看着齐阳非的表情越来越无法控制,齐阳非笑说:“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这么说完,他一蹦一跳的跳出了仓库,嘴里开哼着小曲儿。
张敬齐震惊的看着齐阳非的背景。
“呵……”他终于,忍不住笑了。
摇摇头,也离开了仓库。
咔,顺便上锁。
很快,筀竹阁在一处繁华地段开张了。
齐阳非早先聘来了沧州的一位老员工林追,是做掌柜的料。
他将铺子全权交给他管教。
就这样,酒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