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非来不及多想,只是又暴力破除牢笼,然后,解开每个人身上捆束的绳索,将他们一个一个解救出来。
他们一出来,便如蒙大赦,飞快的逃了。
有些体力不支的,则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而牢笼里的少女们,则面色苍白,因为太虚弱,都是一个接一个的被扶出来。
这时,白石客和齐阳非安排好的下人也到了,本来是想来做打手的,却没想到遇见这样的事。
他们让那些打手安排家里离得远或者暂时体力不支的人,以及十一个笼子里的少女,先住进客栈里。
还有一个少女,那个眼里还有希望的少女。她还留着。
即使她现在只能靠墙坐着,甚至顾不得地上的脏污,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瘦小的身躯,不愿移动。
安排好一切之后。
齐阳非和白石客看向那个一直留在院子里的少女。
“姑娘?”齐阳非走近。
那少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她只是更贴近冰冷的墙了。
接着,她想到什么,又走前倾一些,问:“请问好心人,你之后要如何处理后事?你救了我们,可会拖累与你?”
齐阳非看看白石客,他失笑:“小小一个张译,如何能拖累我。”
“那你们之后待如何处理?”那少女闻言送了一口气,又接着说。
白石客没等齐阳非开口,只说了两个字:“报官。”
齐阳非点头同意。
那少女眼睛一亮。
“我,愿为证人!”说着,她撩起衣袖,将手臂露出来:“他不会虐待笼子外面的人,因为他要卖掉他们,但他会虐待笼子里面的我们。”
只见她的手肘以下,依旧光滑,但是她的手臂却皮开肉绽,很是可怖。
“身子上还有很多地方,我不便再给你们看了。”那少女仿佛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脸色难看起来。
她又说:“他经常会和我们说,像啊,真是像。他会摸着小菊的眼睛,他会摸着年年的嘴唇,他会捏着我的脸,只说,像,真是太像了。”
她有些颤抖起来:“说完像,每次,每次说完像,就会虐打我们。”
她眼中蓄了惧意和恨意:“他用鞭子抽,有时候,抽了,自己还要哭,然后自言自语,接着,他就会给我们换上干净的衣服。像是怕谁会发现我们身上的疤。”
“这么变态。”齐阳非眉心蹙起。
白石客心中,也升起怖意,他面色凝重的看着一边颤抖一边掉眼泪的少女。
齐阳非安抚了一下她,又安排人将她送去客栈,请个嬷嬷和大夫,帮她们清理一下伤口,让她们好好歇着。
齐阳非见事情都处理好了。
站在院中,和白石客说:“老白。”
白石客挑眉,老白?
“我终于知道她像谁了。”齐阳非拍拍白石客的肩膀。
“像谁?”白石客看着齐阳非。
“她真的很像空筑啊。那张译就这么恨空筑吗?”齐阳非琢磨:“也不合理呀,他恨空筑,也不至于让他当自己的得力助手啊。”
齐阳非摸摸下巴:“而且你发现没?那牢笼里的姑娘们,总有点地方看着像空筑,要不就是温柔的气质,要不就是眉眼,要不就是脸型,特别是刚才那个姑娘,长得特别想空筑。”
白石客越听,面色越凝重。
可空筑,长得真的很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