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在前面的离心一眼望去:里面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当中坐着一位二十五六岁样子的公子哥儿,保养得极好,面红肤白的。
在他的身边站着的两位,青筋外凸,目露凶光,腰间双双别着一把宝剑,一看上去便是武艺高强的家伙...
缓缓踱进去,只见桌子上放着的,是用上好的玉制成的一套下赌注用的骰子用品。
这个...
离心暗道:是不是排面太大了?
连这赌注用品跟外面木制,瓷制的都不一样了。
在候精的指引下,离心抱着小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慕容风的心里这时,如打翻了的五味瓶,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一味了...
坐在离心脚上的小环,心里道:这个离离是不是有点过了?这玩大的,要是把慕伯伯的家底儿给玩没了,这一个多月怕不是白做了?
想至此,亮亮的眼睛朝着离心的脸上望去...
咦,好平静,这是...?
其实,此时的离心,心下亦是后悔了,这坑队友坑得,是不是太大了点?
这阵势,有点点与自己的预期背道而驰了哈。
我最多只想输这慕容风一百两银子就可以了,让他心疼上那么一阵,这...这...
这要是太大了的话,回去,别说被骂了,这被赶下苍冥峰都有可能啊。
你说,这大冷天的,这慕容风没事儿尽出馊主意,自己吧,又尽跟他对着干...
现在仔细想想,自己跟他还不是一条线上拴着的,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啊...
离心就觉得自己抱着小环的手上都渗出了汗来。
后面站着的慕容风见了,心下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细细观察了一番境况后,心下思道:只要对方不玩什么花样,这个离心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且见机行事。
此时,就见那坐在离心对面的何喜,扯唇轻轻一笑,“听伙计说,两位想赌点大的?”
离心听了,心想,瞧这家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不劳而获的大家公子范儿。
估计,有的是钱,就等着我们这样的愣头青,不常来的,骗一笔呢。
且探探他的口风,他的底线是多少银子起步,若是太大的话,便算了,大不了,白给他们点银子,算是失约的违约金。
便讪讪的笑着道:“真是不好意思,天晴...天晴这是跟哥哥赌气呢,一时说了个大的,不知,这个大是大到什么程度?最低下限是...”
“一千两黄金。”
那何喜保养得极好的脸上,喜怒不形于色的吐出几个字来。
“什么?”
离心抱着小环‘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何喜叫道:“这么多金子一局?你这是想让来下赌注的人倾家荡产么?”
“这位小姐,你这么激动,可...”
只见那何喜慢条斯理的说着,那语速能急死个人。
离心抱着小环,身子前倾,忙追问道:“可什么可?你倒是说啊!”
“可不是一位合格的赌场之人。”
何喜交叉着的十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敲,温声漫语的道。
一看,就是一位想钓大鱼的主儿。
离心的心内一抖索:这是...想赚我离心的钱啊?
离心又慢慢的坐了下来:“那,倒是烦请这位爷说说,何谓一位合格的赌场之人?别告诉我...”